“你来了?”周端琪将剑收下,淡淡的看向绰碧凝。
“嗯!来看一看端琪皇子是否还看着,现在看到了,活得还‘挺’好啊!你将这里变成了你的地方吗?就真的没有人会往这里来吗?”绰碧凝回过头去看,其实这里算是很隐蔽的,当日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再说,后宫中鬼神的说话一向不少,在夜里的后宫分外的冷清,许多宫婢都没有胆在夜里出没,不管在哪一个宫里,哪一个地方池边,都好像曾经有过惨死的故事,所以像这种如此隐蔽的地方,根本是没有可能会有人前来探看的。i/i
“不是啊!你就是人,就我所知道那一箭并没有让你变成鬼。”周端琪呵呵的笑着,指了指绰碧凝。
绰碧凝无声的走近他,不在乎他说话里的讽刺,小声问:“可不可以教我剑术?或者是一些能自卫的小武艺。”
她想要学,这个想法之前就有了,也有冯毕安说过,可是冯毕安当时不答应。
那男人不教也就罢了,相信周端琪会乐意吧!
“你现在不是带伤在身吗?想要学也不是这个时候。”周端琪将剑收起来,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
“这么说,你是答应我了。”绰碧凝走近,有些欢喜的问。
她抱的希望不大,就只是随口的问一下。
“我教你并不难,可我们之间存着‘交’易关系,你若让我教你,这代表着你欠我的就更多了。”周端琪剑眉轻挑,有些邪恶的笑语。i/i
“无所谓,反正就是欠你的,欠多欠少还是欠,有没有机会还还是后话呢!如果我连命也保不住了,也许也还不上。”走近周端琪的身边,绰碧凝无声的凝视着河水流过。
她的心情也算是比较平静的,只是更多时候,夜澜人静时总会容易胡思‘乱’想,然后就更加的不想睡了。
“真是可笑,如果只是一个小小年纪的‘女’人,以你的经历,你想的是不是太多了呢?感觉上,你还真不像这身体的主人该有的灵魂啊!”周端琪忽然笑了起来,讽刺说。
绰碧凝转头看向他,也并没有意外于他有这样的想法,因为这男人将自己同样看得很透。
“威帝今天让德妃‘侍’寝,你伤心了吗?”周端琪收起笑,认真的问。i/i
“也没有太伤心。”微摇头,绰碧凝还算坦白的苦笑。
“为威帝挡箭,你这一着做得很好,在我看来,他对你的感觉升华了不少,男人有虚荣心同样的重,特别是对于自己魅力这一方面。他是帝王,许多‘女’人对他的喜欢跟痴爱都是因为他的身份,可有多少‘女’人愿意为他而死呢?有这样的深情,哪怕他不是真爱,也会乐意接纳。”周端琪站在男人的立场上分解着。
绰碧凝听着,低头慢慢的贴近他,有些调皮的笑问:“那你呢?有过这样的满足感吗?有没有‘女’人愿意为你而死?”
“没有。”
“有的,总会有那么一个吧!是你的母妃,是吧!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是让你心疼,在乎,真爱却放不下的。不管你经历过怎样的伤痛,那些人才是你活下去的理由。”绰碧凝失落的看向夜空,想到了自己的执念。i/i
她忽然间明白到,同样怀着执念而不肯罢手的周端琪,心里也肯定是有所寄托的,他这么拼命的争取活着,为的除了是自己,也肯定还有更多让他这么努力的理由。
“想要探看我的心事吗?”周端琪笑了笑。
绰碧凝靠近他,转头看着他,看进那邪气却又深不见底的眼里,随即弯起灿烂的笑:“你若有兴趣说心事的话,我是不介意你跟我说的。”
“没心事。”
“罢了,你的心事我大概能猜测得出来,不就是想要回去,争取你的皇权吗?”绰碧凝无所谓的耸肩,再度看向周端琪:“说真的,什么时候教我武艺?”
“你这样的年纪才来学太难了,不过想要学自卫的还是可以的,以后我们三天一见吧!三天后在这里等,我再正式开始教你,现在你的伤还没有康复得很好,就算了。”周端琪偏着头,平静的说。i/i
“你怎么知道我的伤康复到什么地步啊?”绰碧凝苦笑。
“你如果有用我给你的‘药’膏的话,相信现在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多给你三天的时间当然就完全康复。如果你没有用我给你的‘药’膏,那没有办法,这也是你自己讨来的苦。”周端琪笑着,轻声道。
绰碧凝眯起眼,想了一下抬起头来:“原来康复得这么好,是因为你的‘药’啊?”
“嗯哼!”
“谢谢端琪皇子的相助,下一次你中箭了,我还你‘药’。”绰碧凝有些调皮的笑说。
她笑着,周端琪只偏头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这‘女’人……笑起来的时候很美,特别是在明亮的月‘色’之下,没有了那‘阴’沉的恨意之后,看起来如此动人。
威帝的心,只怕在这一出拼死相救之后,不能再守得住了吧!
回过头看着流水,周端琪咬着牙,心里暗暗的作着打算。
不管绰碧凝是什么人,心里想的是什么,这‘女’人他必需要好好的拉拢利用,将来有一天……也许是有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