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冯毕安的伤已经康复得差不多,才刚好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能如常生活了。
一个月了,这对于绰碧凝来说,倒是一个很漫长的时间,因为在事发一个月之后,她就只在那天晚上偷偷的去见过冯毕安一面。
想想,冯毕安刚为她受伤的那时候,她还要在心里难过,因为他对‘绰碧凝’的深情而难受,可是现在,她开始担心,这点深情,早不知道在哪里去了。
走经神龙宫的路上,绰碧凝静静的站在离石路不远的地方,安份的看着走过的人。
冯毕安的伤虽康复不少,但是仍不太敢走动太多,所以除了早朝的时候,他几乎是不会再走出神龙宫的,她站在这里,也就只是因为……她想那个男人了,却又不敢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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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去要求问安的话,那些公公还是会替她通传的,也许她还是会有机会被冯毕安答应见上一面的。
但是她不愿意,不愿意用这个方式去见那个男人。
太后说,她必需要冷静,才会有赢的机会,而她的确需要更冷静,更多的冷静。
“站在这里又不走进去,可是不能看到皇上的。”淡淡的声音,带着几丝失落。
绰碧凝意外的转过身去,看到了就站在前方的任致远。
她也好久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了,都几乎要忘记他的存在。
“任大人,你好。”对上任致远的眼,绰碧凝轻轻的点头,应。
“听闻皇上康复以后,你都没有去见过他。”任致远看着绰碧凝,眉宇间的平静,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i/i
“皇上不想要见我。”绰碧凝淡淡的应着。
“皇上为什么会忽然不想要见你呢?那天皇上得知你独自一个人去骑马的时候,可是很紧张的,怎么事情会变得如此大,如此快?”任致远不明白的问。
他真的很不明白,那时的紧张是真的,可的后来的冷落也是真的,因为他曾问过皇上,为什么会忽然间下旨取消让绰碧凝可以随意进入神龙宫的旨意,当时皇上只是冷起了脸,说了句:为什么不可以。
那一刻的态度,冷漠之极,脸色也沉下去,好像特别的不高兴听到提起绰碧凝这个人。
“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去看皇上的时候,他开始还跟我谈得好好的,可是忽然间脸色就变了,要赶我走。第二天,他的旨意就下来了。”绰碧凝苦涩的笑了笑,垂下头:“我连是什么时候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他,都不知道。”i/i
“我问过皇上,他也没有说,只是好像不想多谈关于你。”任致远走近绰碧凝,皱起了眉:“不过,你为什么会跟太后走得近呢?我听闻这事以后很担心,太后跟皇上的关系那么不好,你不是不知道的。”
“我知道,可是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跟太后在一起聊聊天会放松一些,而且我在太后那里也学到了许多东西。再说,太后在这深宫里,现在就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她又能做得什么来呢?皇上就是很清楚太后被软禁在这里就等同折断她所有的能力,那么不管是谁要跟太后走得近,又有怎样呢?他如果相信我,自然不会把我怎样,而他若坚决认定我这个人不可信,那么他的冷漠,谁也改变不了,不会因为我不跟太后亲近而有所不同。”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绰碧凝呼了口气后,看向任致远:“你能帮我打听清楚,皇上为什么忽然间对我生气呢?”i/i
“只能尽量,之前就问过,可是皇上不愿多说。”
“也就罢了。”摇头,绰碧凝转头再看向那条必经神龙宫的路,却看到了一抹纤瘦的身影,那就是卫宛月。
任致远也看过去了,小声的说:“卫皇后死了以后,卫家莫明其妙就被皇上忽视,卫家现在可是将所有希望都放在这个小女儿的身上。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对这卫贵人,好像也特别的冷漠。”
“卫家近来在朝中情况还好吗?”绰碧凝看着卫宛月慢慢的神龙宫的方向消失,才转头看向任致远。
她在深宫之中,由于没有权力地位,所以对于朝中的事并不是太清楚,她只知道卫家的确是在渐渐的失势中,但这也是她现在没有能力去改变的事。i/i
“不是很好。”
“如果卫宛月真的能受宠,这卫家的形势就真的会好转吗?”绰碧凝失落的叹,可不敢去想太多。
只怕寄予太多的希望,最后换来的只是更多的失望。
卫宛月要想得到冯毕安的宠爱,可是不容易的,因为冯毕安从一开始就分明存心要忽视卫宛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