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能误会什么呢?”太后温和的笑着,反问。
她的儿子已死,若不是为了心里的那点不甘,若不是为了报复,她不会在这后宫里继续留下,所以在她的心里,无所畏惧,就算是冯毕安这个所谓的帝王,也根本什么都不是。
“误会太后就是那个从绰碧凝身上得到朕行踪消息的人,然后安排那些刺客去刺杀朕。”面对太后的直接,冯毕安也同样的直接。
四目相对,其实他们都不是会对对方客气的人。
“皇上若是这么想,哀家也没有办法,皇上是皇上,你随便找一个理由,就能置人于死地。不管是对绰昭仪还是哀家,不过哀家也许该庆幸,皇上这一次想要针对的是南安国,而不是哀家,要不然皇上大可在定绰昭仪死罪的时候,也将罪名扣的哀家的身上。”太后冷笑,语带讽刺的,暗讽冯毕安随意将人定罪,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i/i
“看来太后对于朕这一次定罪绰昭仪的事很不高兴,只是不知道太后可知,在我绍国里,还会有什么人竟愿冒险去劫救绰昭仪呢?”冯毕安直直的看着太后。
“皇上难道还会以为是哀家派人救她吗?”太后不耻一笑,将画收起来,递给了一旁的宫婢:“哀家对绰昭仪是有几分喜欢,也谈不上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她内心的那点善良吧!聪明如她,却还是有几分让人喜欢的善良,哀家真的感激她的善意。不过,就算如此,哀家心里更是清楚,绰昭仪是不会为了哀家而冒险的,所以同样的道理,哀家也不会为了她而冒险。她绰碧凝是皇上你的女人啊!你借她来夺取南安,那么也就自然会保护她,不是吗?怎么了?难道说今天劫走她的那些人不是皇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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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想得多了。”冯毕安冷冷的抿着唇,对于太后的反问,心里燃起了莫名的怒意。
“是哀家想太多了吗?听闻今天护送犯人绰昭仪到刑场的人并不是很多,哀家就在想,这一切也许是皇上的安排,那一群去救绰昭仪的人就是皇上的人。不过现在看来,哀家也想太多了,皇上看来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呢!只是如此看来,还真让人难懂,南安的人自身难保,当然不会来救一个让他们陷在水深火热中的绰碧凝。那么在绍国里,还会有谁不来救她呢?这人不是哀家不是皇上,那么救她的人又是冲着什么来呢?难道是冲着皇上你吗?”太后忽然轻轻一笑,转身向着宫内走:“皇上的到来只怕要失望了,只不知道那个救绰昭仪的人是否跟哀家一样的明白,那个女人对皇上来说也很重要?”i/i
看着太后向自己的宫内走进,冯毕安并没有跟上。
他没有问得清楚那些刺客是不是太后的人,也肯定不会从中问出什么吧!
只是这一趟,他倒是很清楚,那些救绰碧凝的人真的不是太后的人。
到底是谁呢?他竟什么都猜不出来。
没有人能知道,他这一次有多后悔,后悔让那个女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如此不明不白的被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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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让山路变得漆黑,就连马儿都放慢的脚步,也许是真的看得不清楚了吧!
“我们要在山上这样走一个晚上吗?那会很危险的。”一路的沉默,绰碧凝忍不住对背后骑马的人问。
她心里不高兴,就这样闷了一天不说话,周端琪也真的一天都不主动撩她说话。i/i
“不再气了吗?我还以为你要将心里对冯毕安的恨全都向我倾泄而来呢!”周端琪好笑的叹出声来。
绰碧凝不高兴的又挑了挑眉,有些烦心的低声吼:“好了,别再说这些让我心烦的话,我们到底还要赶多久的路?我累了,现在天这么黑,马儿也不能再赶路,它也会难受的,这样我们更危险。”
怎么说,她对马还是有一定的恐惧感,就怕会从马上掉了下来的那种痛苦,特别他们还是在危险的山路在,从最开始的淡定到现在,她是快要忍耐不住。
“我们就要赶到休息的地方,先让这马儿再累一会儿吧!”周端琪摇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听他这么坚定的想法,绰碧凝也不再说什么。i/i
她知道,自己是说服不了这个男人的。
“你在回去西岩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绰碧凝暗暗喘了口气,再次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