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在人间云游的这些年,偶尔能听到徽的事。
他打下了一个魔君的领地,成为了他父亲最为器重的儿子,再然后,他被提名魔将的候选者,如果他足够厉害,便可以去为魔神做事,可谓前途无量。
却是另一种意义上跟南姝背道而驰,越行越远。
南姝心头苦涩,从空间里取出几壶酒,背着青龙他们喝。
酒意壮鸟胆,南姝也不是当初那个涩情的小姑娘了,当晚思及往事,南姝感到憋屈得不行,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凭什么他在抛弃她后,可以心安理得地过自己的日子!
她气得辗转反侧,酒意上头,直接跑去魔族,打算找那个人算一算旧账。
对,就算揍他一顿,也比现在一个人生气要好。
南姝自欺欺人地这么想着,摇摇晃晃飞到魔域,逮着魔问了徽的宫殿所在之处,红着眼就杀了过去。
*
此时,徽正在宫殿里陪他的父亲血戮魔君观看歌舞。
他讨厌这种场合,总有野心暗藏的女人意图勾引他,而他的父亲乐见其成,甚至这些女人里,也有他父亲派出的人。
他对外宣称自己厌恶女人,他的父亲似乎总想验证这是真是假。
徽垂眸,掩住眼底情绪,杀死又一名意图接近他的女人后,终于没能坚持住,起身告辞。
血戮魔君很不高兴,刚张嘴,就见徽神色冰冷,眉间萦绕着令人心惊的戾气,他很快想起这个儿子孤身一人屠了几千魔兵的样子,那时他浑身都是血,眼神就是现在这样,冰冷中带着无尽杀气。
血戮魔君背后倏而窜上冷意,他忍住惊惧,硬着头皮摆手让他离开。
徽告退了。
他一出殿门,便有很多仆从跟了上来,徽让他们滚开,孤身步入回廊。
夜色吞噬了所有的光,唯有发出暗红色光芒的灯笼在冷风中摇曳,晃出一片昏暗阴影,让曲折蜿蜒的回廊显得越发阴森。
“嘎吱——嘎吱——”灯笼摇晃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不知哪里吹来一阵诡风,每一个灯笼的火焰在某个瞬间同时熄灭。
回廊陷入一片昏暗当中。
徽停住步伐,背脊暗中绷紧。
这些年他遇到过很多次刺杀,面对这种场景,他早有经验,可以说是驾轻就熟。
身后凌厉风声逼近,他的手按住腰间一把刀,正欲抽出,肩上便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一推,撞在了身旁的柱子上。
“唔——”徽闷哼一声,忽而感受到日思夜想的那个气息,动作一滞,被来人打掉了手中刀,抓着手腕摁在柱子上。
“认出我了?还算有点良心。”
含着冷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脖子上,激得他一阵战栗。
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酒香,瞬间反应过来为什么今天她会出现在这里。
也对,只有她喝醉了,才可能跑到他这里耍酒疯。
“你做什么!放开!”感觉到她温热的唇亲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徽心中一悸,使劲地挣了一下,自然没能从一只上古神兽的手里挣脱出来。
他心里既是绝望,又是焦急,对着南姝冷声道:“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南姝低笑了一声,大抵是醉得厉害,还有心思腻着嗓子逗他:“怎么个不客气法?嗯?有这么不客气吗?”她说着,单手抓着他两只手腕,腾出一只手,大力地捏了捏他臀部。
“……!”徽被她气得眼睛都红了。
这些年她究竟在外面学了什么!怎么会变得如此浪荡轻佻!
他挣扎个不停,南姝的耐心很快告罄,也是恼了,咬着牙笑:“这就气了?叫啊,叫的大声点,最好把别人都叫来,看看你这幅勾人的样子!”
徽忍不住骂她:“你闭嘴!”
“我就不。”南姝慢悠悠地笑,然后拿什么东西绑住了徽的两只手腕,把他推倒在地上。
徽终于慌了,差点被她逼疯:“你干什么!”
南姝压在他身上,冷笑一声,掐着他下巴吻上去。
这是一个血腥的吻,没有珍重和疼惜,只有无处发泄的愤懑和不甘,到最后,他们齿间都是铁锈味。
南姝一双眼睛全红了,抓着他的衣领质问他,几乎破声:“为什么要走?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你知道我的心口每年都会因为你发疼吗?!该死的!你究竟有没有心!”
徽没有办法回答,他被她一迭声的问题问得心口发疼,只能闭着眼摇头,绝望地呢喃:“小姝,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
“放过你?那你能把我的感情还回来吗?”南姝惨笑,松开了他的衣领,忽然冷静了下来。
她阴测测地在他耳边说:“徽,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徽已经不动了,他木然地感受着南姝从他身上起来,抽走绑着他双手的东西,脚步声渐渐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别人家的男主:黑化,抓着女主质问为什么要离开他。
我家的女主:黑化,抓着男主质问为什么要离开她。
emmm奇怪的剧情开始增加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