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摊主的目光下，帝无明对周围的人喊道，

“诸位，今日我见到一张半圣手笔，甚是喜欢，不知道哪位兄台借某十两，待我买下字画，其后百倍奉还。”

帝无明这话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嘲笑，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到，半圣手笔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还只卖十两？

回应帝无明的只有嘲笑声，多数人窃窃私语，对他指指点点，不用听也知道在说他是傻子。

帝无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没有看见、听见周围人的反应，

连摊主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说道：“先生要不回去取银子，小人在这儿等着。”

帝无明把卷轴打开，又看了一遍这上面的字，他微微摇头，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字看。

一辆马车从街头驶过来，这马车很大，但却算不上高贵，应该只是一些稍微有些钱的人家出行。

马车被人群堵住，停止不前，一个丫鬟从车厢里探出头来，

“怎么了？”

“前面被人群堵住，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车夫从车上跳下来，“我去看看。”

这马车夫挤进人群，他力气很大，稍微推搡一下便走了进去，那气质完全不似一个仆役。

他往里看了看，来到帝无明身边，帝无明在看纸上的字，车夫也跟着看了片刻，随后说道，

“这字不错，只不过是凡品。”

帝无明摇头，看了一眼车夫，说道：“这是半圣手笔，不是凡品。”

半圣？

听到帝无明的话，车夫大笑，“这是半圣手笔，谁跟你说的？”

帝无明指了指摊贩。

“呵。”车夫自然知道摊贩为什么这么说，稍微懂点行，有些见识的人都知道这是假的，

“这半圣手笔他收你多少钱？”

“十两。”

“十两！”车夫一拍摊板，“十两，你还真敢要！”

“小人…”

摊贩被这车夫气势吓到，畏畏缩缩想要解释，而帝无明却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我觉得值十两。”

“你…”

车夫看着帝无明，眼神和表情都在说一句话——你是傻子吧！

“呵呵…”车夫干笑两声，准备离开，他家主人还要赶路，不能在傻子身上浪费时间。

他要走，却突然被一只手拉住。帝无明拉住他的手臂，说道：“借我十两银子，日后百倍奉还。”

“借钱？没有，再说我们也不认识。”车夫还是要走，但却被帝无明紧紧拉着，他挣扎不开。

“不认识不要紧，借我十两银子。”帝无明不依不饶，说道。

“我没有。”车夫说，“你看我这一身装扮，像是能拿出十两银子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