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试想象那是怎样一个女人,骄纵的,娇媚的,温柔的,活泼的,可爱的,或者是很普通的。
想象不出来什么样的女人能与他般配,还换来他惩罚似的撕咬,喘息中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专心点。”
也不知道我是因为谁分心。
他已然占据了主导权,一只膝盖跪在床沿,半个身子都覆盖上来。我迫不得已向后倾斜,一只手依然抓紧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向下而行,解开他的领带和衬衫扣子,扯着他的白大褂往下褪。
在我脱下他的白大褂之后我才发现我已经全身赤裸,这家伙明显比我急多了,刚才还装模作样的不知道给谁看。
他捏着我的腰将我抬起来往后坐,然后顺势压倒,半年没见,他的力气又变大了。
得空我急喘换气,身上敏感的地方被他掌握在手里,连心跳与血流速度都一并被他控制了。身前被揉得发痛,背后传来阵阵痒意,从脖颈到脊柱,沿线往下,又窜回来,不得不挺起腰,缩起腿,却发不出一声呼喊——声音都进了他的口腔内。
即便如此我也觉得他应该能明白的意思,因为身体的反应已经越来越明显。
在他的引诱下我的骨头几乎都软下来,好像要变成一条饥饿的蛇,迫不及待要缠住什么吞入腹中,饱食而足。他松开我,继而向下行走,声音好像被烧着了似的,“反应这么快?”
“……嗯……”胸口有东西在颤抖,我几乎发不出声音。
“想要?”
“嗯……”
“想要什么?”他温柔的手忽然握上来,手指熟练的动作,我一口气憋在胸口,好久才在震动中恢复呼吸,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剩下惊喘和呜咽。
骨头里的蚂蚁钻出洞穴,顺着他的牵引向下行进,在接近出口的时候忽然被他封堵,我被迫得大叫了一声。他显然不打算这么放过我,又贴近过来低声的问:“回答我。”
声音勾得心尖发痒,我的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知道怎样回答他,只一个劲儿的求他,“放开我……”
“你放开我……求你……求你了……”
他嗤笑一声,好像要放开,却只松了一下又抓得更紧,“回答我。”
声音不容置疑,我被堵得快哭出来,“要你要你!你放开……放开……”
“知道勾引我是什么后果么?”
“唔……”我连连点头,手脚上不由自主的抵抗着,“知道……”天啊,谁管是什么后果,这个时候我大脑内残存的是求生意识,而不是危险信息。
似乎从我的痛苦里得到满足,他放开手,我也松了这一口气。纯白的房间里有了一层不同的色彩,是透明的,波浪的,鼓噪的,喘息的声音空空的回荡着,在一瞬间让我误以为这里是天堂。
慢慢有衣服摩擦的声音,我低头,看到衬衣从他的身上落下,露出刀削出来似的肩膀。他没有夸张的肌肉,但线条可以证明他的力量并不输那些花哨的块头,突出的骨骼撑起整个身架,纹理细致的皮肤加以装点,令人不得不感叹天公造物,精妙绝伦。
你瞧,面对这种男人,我自动躺平也不是什么没气节的举动吧。
他的手臂落在我的耳边,人又覆盖过来,眼神中有几分轻蔑有几分恶意。这样的笑我见得多了,是他好意的警告,因为往后我可能会连眼睛也睁不开。
“林道恒?”他试探似的挑高尾音。
事到如今,我自然要配合他,“容征?”
他哼笑一声,低下头吻我,使用窒息的手段麻痹我的神经,手指趁虚而入肆意的搅动扩张。他竟然没有做润滑的意思,出于身体的反应,我挺起腰收紧后方,他不停要我放松,我也知道应该放松,但是他的手指实在太勾魂,我怕我放松了就会变成一具空壳子。他见说不起作用,便打我的屁股。
我有点委屈,下手这么狠,多疼。
松懈时被他抓住了机会,他直冲进来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大叫一声,“疼——!”
“你不是这么糟糕了吧?”他不安抚,还这么奚落我,就好像凶犯拿着刀子捅了人,还问人家你怎么这么不禁捅呢?
“你、别动……疼,停下来先停下来!”倒是先让我适应一下啊!“唔……”操,撞吧撞吧,我就当跑精神病院找死来了。
他好像根本没将这当成一场性爱,他只是在借用这种方式施以惩罚,从头到尾我都没感觉到一丝快感,在承受能力达到极限的时候,我开始怀疑我的确有病,不然我勾搭他上我干什么?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即便方式上粗暴,但至少懂得性是彼此服务,双方享受的行为。
我攥紧床单,借以转移身体里的疼痛,整个人被撞得七零八落,我的大脑不受控制,翻来覆去不知道被做了几遍,脸上湿成是一片,感觉自己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
昏过去又醒过来,醒过来又再昏过去,我这也算是死去活来千锤百炼,终于明白他说的后果了。
结束的时候他大汗淋漓,粗重的喘了一声压在我的身上,胸膛贴着我的胸疼,协调彼此的心跳。我全身都发僵,让我有自己已经不再是活人的错觉。
又呼吸了几口带有浓重腥味的空气,我哑着嗓子说:“你他妈的……想弄死我是不是……?”
“你什么时候这么娇贵了?”
“你对你老婆也这样?”我娇贵你正常?我就不信她受得了。
“好男人要懂得对妻子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