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起来啦?”路妈妈看着他说,走进了厨房,“我去给你们做早饭。”
路浔牵着小白金坐在石凳上,在原地逗狗玩。
“你们去遛狗了?”白深问。
“嗯,”路浔回答,抬眼看了看他,“只有你不遛狗。”
白深没回答,挨着他坐下来,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一个信封:“手里是什么?”
“不知道,”路浔收回了逗狗的另一只手,拆开了信封,一边说着,“刚刚进门保安大叔给的,说有个男的今天大早上送过来的。”
拆开信封之后,里面是一张红色带花纹的卡片,做得非常精致。
路浔把卡片翻来翻去地看了看,递给了白深。白深也翻来翻去地看了看,打开了。
“……请柬,”白深偏头看着他,“简东的。”
“为什么请?”路浔伸手摸着小白金的脑袋,“钱多花不出去啊?”
白深笑了两声,把请柬递到他眼前:“结婚。”
路浔看了一眼,偏过脑袋接着逗狗了。
“下周,”白深说,“去吧?”
“我无所谓,”路浔说,“你要是想去我就陪你去。”
这话说的,就像简东是白深前男友似的。
“那去吧,”白深说,“简东人挺好的,过去的就算了,好不好?”
“你看谁人都挺好的,”路浔啧了一声,“反正我对他也没什么了,好几年了都,谈不上有多烦。”
“你连我都可以原谅,他这罪证和我比起来简直九牛一毛。”白深扬了扬手里的请柬说。
路浔笑了,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你们还是不一样的。”
“你该不会想说,当时太年轻不懂,其实根本没爱过他吧?”白深看着他啧啧两声,“真会讨人欢心。”
“……是真的。”路浔笑起来,不知道怎么解释,其中微妙的差别,说来话长了。
白深没理他,又看了看请柬,突然想起:“不行,我那天要去参加那个自闭症儿童的项目。”
“那不去了。”路浔说。
“要不……你自己去?”白深看着他问。
“不。”路浔简短干脆地拒绝,他不想解释,他去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白深身边。
“那我早上去参加活动,可能要一整天,中午去那儿看看就好,早点儿离开,”白深伸手揪住路浔的头发,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