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轻松就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陈二狗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他轻轻在魏争耳边说道:“去,把那狗官引过来。”
*
“啪”,赵县令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把拍下,巨大的声响打断了陈二狗的回忆。
刘氏药房的火势凶猛,一连将它旁边几家房子一同烧成灰烬,索性无人伤亡。
众人正等着讨个说法,大堂门口围了乌压压的一片人,全等着这案子怎么处理。
“堂下之人,所犯何事?”,赵县令坐在案桌后,一身官服,头戴乌纱,问的有模有样。
刘大夫赶紧跪好做了个揖,指着旁边的陈二狗道:“大人,是他放火烧了我的药房!”
赵县令闻言将头转向了陈二狗:“这不是你药房的伙计吗?怎么会放火?”
陈二狗跪在堂下,他神情怯懦,脸色惨白,面庞上还挂着泪珠,一副懵懂又可怜的模样:“大人,我是冤枉的。”
“你有什么冤?这火本来就是你放的。”
刘大夫没想到陈二狗这么会演,他恶狠狠的瞪着陈二狗,简直恨不得将他那张可怜巴巴的脸撕下来,让众人看看陈二狗黑透的里芯。
陈二狗似乎是被刘大夫的样子吓着了,他情不自禁的往后一缩。
他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似乎没人相信这火会是陈二狗放的,人群中有人看不下去了,纷纷响起了一些不赞同的声音。
“堂下之人何以喊冤?”,赵县令倒底是站在刘大夫这边的,他给了刘大夫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陈二狗怯懦的看了刘大夫一眼,微微摇了摇头:“我不敢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都在这儿看着呢!”,人群中响起一个婶子的声音。
“是啊!你有什么冤情就说出来。”,众人纷纷附和道。
刘大夫气的发疯,好在他的头发已经被烧光了,不然此时只怕全都竖起来了吧。
“肃静!”,赵县令一拍惊堂木:“你有何冤屈,说出来,本官自有决断。”
陈二狗来回看了看,这才像下了什么大的决心一般开口道:“刘大夫想杀我灭口,我们在撕打中撞翻了一旁的烛灯,这才引发了大火!”
他说完,将被刘大夫掐的乌青的脖子露了出来,那大大掐痕,在陈二狗雪白的脖子上显的触目惊心。
“大人!他说谎!我是看见他偷我钥匙想救——”,说道这儿他一下顿住了,他该怎么说?说他在自家后院把人当畜生养?而且那个小畜/生,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如果是私下关起门来到好处理,可现在大堂外围了一群百姓,如果他说出来,只怕对自己更加不利。
刘大夫面色十分难看,此刻他像是吞了一泡/屎一样难受,什么叫有苦说不出?现在他就是那吃了黄莲的哑巴。
大堂外众人见他不说话,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在他们心中更加肯定始作俑者就是刘大夫。
但别人不知道,赵县令会不知道吗?他神色怪异的看了陈二狗一眼:“你是他药房伙计,而据我所知,刘大夫待你也如同亲人,又为何会杀你灭口?”
陈二狗在心中冷冷一笑,这狗官还真会给刘大夫待高帽子,起早贪黑的,吃的又差,还没有月银,也叫待他如亲人?
陈二狗脸色更加惨白了,他看着怒瞪着他的刘大夫,嘴唇嗫嚅半晌才道:“因为我知道他想杀害汪府的小少爷。”
“你胡说!”,刘大夫眦目欲裂,他疯了一般大吼一声,就欲扑上去捏断陈二狗的脖子,甚至于连坐在案桌后的赵县令都变了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写出更好看的故事
我觉得我是个废材T^T
第17章对簿公堂
汪员外和其夫人闻讯匆匆赶到,刘大夫已经被几个衙役拉住,陈二狗一脸怯懦的缩在一边。
“你说我儿病情一直不好是因为有人要害他?”,汪夫人一脸惊愕,“可他明明是受了惊,大夫说吃几副药就好了。”
陈二狗在心中暗暗佩服了一阵汪夫人的演技,如果他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么个温婉柔弱的女人,手段竟然这么毒辣。
“敢问夫人,小月余过去了,汪小少爷的病情好了吗?”
汪员外脸色难看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