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谁?
脑子飞快地转一圈,确信不会再次见面,程澈拉开车门。
腿一软,直接趴到地上。
“这么胆小,是不是男人?”男人跳下车,把他掺起来,见他脸色惨白,撇撇嘴,“谁叫你不信我,我真的不是封年。”
“信了信了。”程澈软叭叭地推开他,要往人行道上爬。
“你去哪?”
“回家。”
程澈连跟这人多说一句的力气也没有,眼前阵阵发晕,没走几步,膝盖又是一软,险些摔倒。
男人赶紧捉住他:“好啦,算我错啦。你住哪,我送你。”
程澈惊恐地瞥一眼那辆嚣张的跑车:“不、不用了。”
“要的要的。这件事怎么说也是我不对,你这个样子,自己怎么走,现在已经没有末班车了。”
“我……打车就好。”
“打车不如我送你。”男人不容分说,把他按里车里,系上安全带。
程澈:“……”
男人再次轰下油门。
这次没有刚才快,但速度依然不慢。平常四十分钟的路程,不到半小时就到了。
已经过了半夜,阿忠站在路边,指挥伙计关灯。
突然一辆引擎震天的跑车冲来,险些把程记的招牌撞飞。
他正目瞪口呆,一颗皮球从车里滚出,拽着他裤腿哇一声吐出来。
定睛一看,正是程澈。
阿忠:“……”
男人趴在车门,哈哈大笑:“原来你晕车,我记住了。”
阿忠寻着声音,向男人看去。他不追星,但这张脸遍布程澈房间的各个角落,他很眼熟。
不由惊叫一声:“封、封年!”
男人伸出两根指头在下颌比划,做出一副很帅的样子。
程澈痛苦地抱着阿忠裤管干呕,百忙之中说道:“他不是,你认错了。”
阿忠对封年的了解自然没他深入,并不怀疑,只狐疑地望着车里的男人:“那你是谁?”
“我是阿瓜呀。”
“小名?哪有人自报小名的。”
“有啊。”男人反手指指自己,“不过一个称呼而已。”
“这样很没礼貌……”
阿忠还要再说,被程澈拖住。
“算啦,反正也不会再见。”
“谁说不会?”男人意味深长地打量程记那块奢华的招牌,“我知道你住这了,明天再来找你玩。”
程澈:“……”
睡觉不好吗,他并不想玩啊!
甩开阿忠,他急追出去。
阿瓜扔下这句话,立刻跳进车里,呼啸而去。
徒留程澈和阿忠大眼瞪小眼。
“明天他敢来,你就打电话报警!”程澈气鼓鼓上楼,一面吩咐阿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