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反应过来,抽抽噎噎的不敢去,就说:“我不换,我回家再换。”
她下意识就要抓沈柯的胳膊,这回沈柯没让她抓。
沈宴看都不看她,也不作声,会所那些人见沈宴和秦稷都不说话,就拽着楚辞拖拉着出了包间。
沈宴坐沙发上问:“江恒人呢?”
“受了点伤,要死要活的,带下去包扎了。”秦稷笑盈盈的。
沈宴表情不变,“那就这样吧,送医院去,给江家那边去个电话。”
秦稷抿口酒,把手中的杯子放下,“这就完了?”
“不然呢?”沈宴双腿交叠,给自己摸了根烟,他拿出打火机转了下,又想到沈柯还在一旁,硬是把打火机又塞回兜里了。
“难不成,他这么大脸,还要我给他道歉?”
沈宴也就嘴上说说,他愿意不要脸面的道歉,人家也得敢接啊。
秦稷笑了笑:“行,我去那边看看,你们歇一会。”
做生意的,总是讲规矩的,江恒这事好歹也是个事故,秦稷撞见了,多少要说个场面话。
秦稷一走,沈宴脸色就沉了,看着沈柯的外套说:“脏了,都脱了。”方才楚辞整张脸都要贴沈柯肩头了,口红都蹭到了沈柯外套上。
沈柯愣了愣,没反应过来,沈宴就自己动手了。
他扯开沈柯的外套,嫌弃地扔在了沙发上,沈柯又抱过来,关注点不对地反抗说:“外边冷,不穿外套我一会怎么回去?”
沈宴都没问今个他和楚辞这事呢,没想到沈柯还有空想这个,就有点气闷。
他见沈柯的手腕上还蹭着一块红,身上沾着楚辞喷的香水味,就不是滋味,扯着沈柯往包间的洗手间走。
把沈柯推进去,沈宴站门边上眯了眼睛:“洗干净。”
沈柯扫了眼自己,没动。
沈宴沉着脸说:“手腕、脖子,把口红洗了。”
脖子那块是楚辞惊慌下贴着沈柯躲人时蹭上去的。
沈柯有些难堪:“我回家洗。”
“现在洗。”沈宴语气不好了。
沈宴发起火来,挺不好惹的,沈柯打了架理亏,没和他争辩,照着洗手间的镜子,把脖子和脸都洗了一遍,手腕也搓了挺久的。
要是这里不方便洗澡,沈宴都想让他洗个澡了,等沈柯洗好了,沈宴打量他一圈,还是有香水味,就沉着脸说,“不干净,继续洗。”
沈柯手腕都搓红了,也有点生气,不干了。
“沈宴,你抽什么风?”
“你说我抽什么风?”沈宴反问一声,眼神带着点说不清楚的意味,黑沉沉的瞳孔映着沈柯的影子。
沈柯心里乱乱的,直觉要出事,推开洗手间的门,不搭理沈宴了。
见他人都要走出包间了,是真的要走,沈宴眼皮子跳跳,压着满腔的心思,无奈地喊了声:“行了,柯柯,你回来。”
这算是主动卖好了,沈柯磨蹭了下,就顺着这个台阶,又坐回来了。
沈宴脱了自己外套给他,眉头蹙着,好一会问他:“你和楚辞怎么来这了?”他心里抓的痒痒的慌,没来由地想起了前些天见着的沈柯和楚辞一块喝奶茶的画面。
俩人又是一个英语话剧社的,难免日久生情……
楚辞还给沈柯送过情书,刚刚……刚刚沈柯脖子上和手腕上的口红印子。
沈宴都有些摸不清楚沈柯这算是什么了。
谈恋爱?
这个词跳出来,沈宴心里就沉下去了,暴躁地生出一种占有欲来。
他心思燎原的冒着火,面色却一点不显,沈柯没察觉出来,老老实实说:“她输了钱,我刚好撞上。”
沈宴:“这么巧?怎么不撞上别人,就撞上她了?”
沈柯吸吸鼻子,苦着脸问:“沈宴,你是不是抽烟了?外套有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