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祖宗你轻点啊。”沈宴嘴里喊着疼,直抽气,沈柯下意识就松了口,心里惴惴,他没怎么用力的。
沈柯有些慌,忙问沈宴还疼不疼。
沈宴没回话,见沈柯松口了,看一眼红通通的手背和齐整的牙印,哼了声,转而就压着沈柯扑到床上,蹭着他嘴巴亲了上去。方才沈柯咬他的时候,软软乎乎的唇贴在他手背上时,湿湿软软的触感,撩拨他都要炸了,那时候他就想这么干了。
沈柯双手被压得死死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觉得沈宴越来越无赖了,瞪大眼睛说:“沈宴你又骗我。”早知道就咬狠一点了。
“嗯,是我不好。”沈宴含糊地说了一声,慢慢舔他的唇,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沈柯气着了,扑棱两下要踢他,没扑棱动,就默默松了力气。
俩人闹了一会,沈宴亲够了,在他脖子上种了俩印子,把人放开了。沈柯转头狠狠瞄了沈宴一眼,跑到镜子前看自己的脖子。
沈柯长得白,红艳艳的两个草莓印,明显的很,沈柯差点炸了,这还怎么见人。
沈宴摸摸鼻子,忙说:“我下次不这样了。”
沈柯趿着拖鞋找衣服,脸色黑了黑:“你上回也这么说的。”
“柯柯,今天咱们又不出门,没事的。”沈宴厚着脸皮帮他拿衣服,哄道,“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炖汤吧。”
沈柯一下子就被带偏了话题,嘴馋地问:“什么汤呀?”问完就觉得,不对啊,明明刚刚他是想找沈宴算账的。
沈柯面色不善了,只觉得沈宴这人真是王八蛋,就又气哼哼的不说话了。
沈宴早熟悉这一套了,趁热打铁问:“你想喝鲫鱼豆腐汤还是山药薏米猪脚汤?或者红枣银耳的甜汤?”
“要不……参枣鸡汤吧?”沈宴数了好几个,光挑着沈柯爱吃的说,沈柯绷着的脸有点绷不住,挣扎了好一会,没挣扎过,慢吞吞说,“我要喝参枣鸡汤。”
沈宴唇角微弯,加了点火:“楼下给你买了布丁、酸奶,你快点洗漱,先垫垫肚子。”
闻言,沈柯最后的节操也没绷住,仅存的那点不痛快全抛到了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欢欢喜喜洗漱去了。
沈柯吃完了布丁,一本满足,过河拆桥地想了想,觉得沈宴太过分了,不能就这样让沈宴得寸进尺,他就故意找茬说沈宴:“你怎么还不去做饭呀,不是说好了要炖汤?”
沈宴到榨汁机旁给沈柯倒了杯果汁,“汤早就炖上了,要是等你发话再做汤,咱俩的午饭不定吃到几点。”果汁递到沈柯跟前,沈宴戳戳他脸蛋,笑道,“小白眼狼。”
沈柯才不理沈宴这句骂他的话,接过果汁,就巴巴地问:“那你炖的什么汤啊?”他最关心这个了。
沈宴:“就是你说的那个,参枣鸡汤。”
沈柯愣了愣,沈宴怎么就知道他今天想喝这个汤的?还提前炖上了。
沈宴看出他心思似的,不过瘾的又戳戳他脸,“柯柯,你自己没发现吗?你好几个东西都想要的时候,选择不了,就习惯性选最后一个。”
所以方才问话的时候,沈宴就特意最后才说的参枣鸡汤。
沈柯愣了半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习惯的,似乎在很多事上,沈宴总是比他自己更明白他。可就是太明白了啊,他才怕一晃眼,沈宴就走了,什么都不是他的,什么都没有。
——
十二月份天气更冷了,江念、季节和刘茂参加的那个全国竞赛就在月底展开,沈柯给他们讲题,习惯性晚回家二十分钟。
有时候课间或者中午,几个参赛的人都过来问沈柯问题,讨论的如火如荼。
沈宴说过不干涉沈柯的社交,在这块上没什么发言权,但是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他嘴上不说,却每回都等几个参加竞赛的人走了之后,在活动室和沈柯腻歪一会儿。
本来沈柯是不愿意的,只觉得沈宴胆子大,在学校就敢这样,不过这层楼向来没人,下边落了锁的,只有他们几个备赛的人能进来,沈宴也不过分,就是非要抱着他亲亲他脸,沈柯闹不过他,就随他了。
这天也是,沈柯收拾完东西,拿着沈宴给他买的烤红薯,抱手里暖手。沈宴关了灯,帮沈柯把围巾系好,没忍住,在他脸上亲了下,沈柯以为要结束的时候,却见沈宴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沈柯呆了呆,有些怕沈宴胡来,靠在墙上,半仰着头挣扎了下,沈宴捉着他下巴没让他躲。
紧绷着的身体被沈宴环住,唇齿里另一个人的气息强势的袭人,好一会,沈柯失神地推了推沈宴,惊慌的不行了:“沈宴,回、回家再说……”
沈宴“嗯”了声,又在他唇上厮磨了一会儿,沈柯气的直咬牙,只觉得沈宴说话又不算话了。
沈宴帮他裹好外边的大衣,沈柯气鼓鼓的往前边走,啃着烤红薯磨了磨牙。
沈宴忙在后边哄,说了好多讨好的话,沈柯气鼓鼓的不搭理他,一路上都冷着脸。
这一幕,就落在了忘了拿资料去而复返的江念眼里。
江念上一回就见到过俩人在大街上打闹,当时沈柯和沈宴刚从民宿度假村回来,江念只觉得俩人太亲密了,亲密的碍眼睛,这一回,却是实打实的亲密,俩人都亲上了。
江念没法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交往,他怔愣了很久才从黑暗的走廊中走出来,想着,沈柯不愿意搭理他了,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