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默默地在心里做法事驱散那一丝寒意的时候,贺今幸福的吃瓜声变得格外明显。
刚才的话他似乎只是说说而已,根本没往心里去。
我怀疑他是为了吃瓜故意吓我!
一时间,恶向胆边生:“说起来我倒是听闻过一个志怪故事。”
贺今吃瓜的动作一顿。
没有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我绘声绘色地将所有鬼故事捏在了一起,讲述了起来。
有一个名叫贞的白衣女鬼每天半夜都会从井里爬出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敲门。
“有、人、吗?她会在门外这么问。”面瘫的我对于模仿那种么得灵魂的声音特别擅长。
此时,贺今已经连吐籽的动作都停止了,似乎屏住了呼吸。
“房间里的人不作声,很久之后门外也没有声音了。他长舒了一口气,等他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时候,眼睛却看到了一片死人穿的白布,床头立着一个面色死白的女人,不知道站了多久。”
啪嗒。
贺今手里的瓜掉在了地上。
我神清气爽地拿瓜继续吃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和贺今之间都交过底了,不用借醉意,我们两人也聊起了各式各样的话题。
甚至还聊起了梦想。
“亦白你小时候想过长大后要做什么吗?”贺今问。
要做有钱人!
“大概是生活富裕,颇有闲情的人吧。”我仰头看着天上的璀璨星河,感受着星星不知多少年前发出的光。
贺今笑了一下:“那你知道我小时候想做什么吗?”
我配合地思索:“将军?”
毕竟是武将世家,现在还维持着晨练的习惯呢。
贺今摇头:“我小时候其实特聪明,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将来肯定能考上状元郎骑马游长安。”
突然,我懂贺今刚才为什么要笑了。
我的梦想被贺今实现了,贺今的梦想被我实现了。
我们变成了彼此少年时候最期待的样子,然后……
“做状元郎的感觉怎么样?”贺今问道,似乎是为了采访小时候的梦想。
压力大,只有在上班第一天快乐过,现在随时想辞职。
当然这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打击别人的梦想。
“大概是解脱了一瞬,然后发现需要在另一种境界继续努力,你呢?”
“吃吃喝喝,却不知道几年后该怎么活着了。”
我怀疑最后一句他是为了怕我不平衡才刻意加上去的!
又稀稀落落的聊了一些,我们便回房了。
贺今住我隔壁,房间虽然在下午紧急通风了,但依旧有股淡淡的霉味,不过并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是值钱的材料烂出来的味道。
半梦半醒间,我突然听见有人在敲门。
“咚咚咚”
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
门又被轻轻敲响。
“咚咚咚”
瞬间收拢的意识在我的脑海里讲述了无数个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