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唐大少,二十四岁,开荤七八年,很没出息地在别人手里,秒射了。
番外二
【番外二】路
长达一年半的时间里,陆半这个人于唐刃而言,是区别于其他人被单独划分在“合眼缘、很有趣、可持续消磨时间”这一类别当中的。
唐大少的交际圈子比较广,结交的对象比较多,这些人在他那里被分门别类地摆放好——
谈得来也玩得来的“少爷邦”;办正事用得上的“老古董”;对他而言可有可无、又不能完全无视的“酒囊饭袋”,以及赏心悦目用来调剂生活的“鲜肉拼盘”……诸如此类。
陆半的性质原本与“鲜肉拼盘”类目下的诸位差不太多,若要找出什么不同,那也仅仅是唐大少对待他比对待其他的鲜肉更加上心一些,会为他耍些心机,用点手段,也更加舍得往他身上砸钱。
再多就没有了。
在唐刃的眼中,陆半跟他之前那些小鲜肉一样,都是他游戏人间的玩具,只不过这一个比以往的任何一个都要合他的心意,更加对他胃口,并且难得的桀骜不驯、摸着扎手,吃不到口。
可他生来非凡,从不相信有什么东西是他想吃而吃不到的,如果眼前这块肉需要他放下身段、撒泼卖萌才能浅尝其味,那么偶尔玩点新花样也不是不可以。
为此他新辟了一个类目,单独存放这块鲜肉。
在追求陆半的日子里,连他自己都要被自己的“深情”打动了,甚至对于自己能够如此自然逼真的扮演一名情圣感到十分意外。只可惜他耗时那么久,自己感动至极,却没有成功打动过目标人物。
那个人一如既往对他不咸不淡,只冷不热。
要不是瞧准了他有“心软”的毛病,并针对这处猛攻,说不定再折腾个几年他也入不了陆先生的眼。
而他也只来得及走到他的眼中。他走了那么久,费尽心机,大概脸皮都磨厚了几寸,才仅仅走到他的眼里。
到此止步他是不甘愿的。难得他在一件事上执着日久,不做到极致怎肯收手。他不甘心,也实在好奇——如果他想要走到那个人的心里,又要用什么手段,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他已经饶有兴味地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谁料这时变故陡生。
家中的顶梁柱毫无预兆地倒下了,往日里附着在这棵大树上的猢狲鼠辈接二连三地撕掉画皮,露出了丑陋的獠牙。
他不想被踹下云端碾入泥沼,不想让母亲变得无依无靠,更加不能容忍任何人妄想染指、甚至掠夺本该属于唐初的一切!他没有退路,没得选择,只能离开他的温香锦绣丛。从此顶风而行,竭力重筑那所倾塌的危城,直至攀到最高处,占领制高点。
赌桌上的人都知道他是浪荡公子,身娇体弱,胸无大志。他们被这表相迷了眼,或许已经忘了,他姓唐名刃——锋刃的刃。
开了刃的刃,当者披靡。
在较为漫长的登顶途中,游戏人间的唐大少草草也早早地谢幕退了场。而身为唐家长子唐初长兄的唐刃,从此所有的心机手段都给了环伺在侧的群狼,再无余力分出一星半点用来走去那个人的心里了。
他又是在什么时候将那个人藏到了自己的心里呢?
也许就在那些他自以为是角色扮演的日子里,在他习惯性的卖弄深情人设时,在他遭逢巨变后任由自己醉倒在他家门口时,在他孤身走着那条路,把那个人的怀抱当做自己唯一的休憩所时……便已不着痕迹地,润物无声的,把那个人锁进了他心里。
又一不小心,弄丢了钥匙。
番外三
【番外三】公子们的茶余饭后
唐大少到哪浪去了,怎么好久没见他出来玩了?
某日少爷邦的哥儿几个聚会,几个人坐好了总觉得少点什么,随即有人问出了上面的问题,大伙终于发现症结所在——
唐大少爷怎么一晃消失了四、五个月?
很快有知情人士沈公子爆料:“唐少近来修身养性了,正跟个姓陆的设计师打得火热呢。”
服装业大佬的继承人萧公子好奇的问了下:“设计师?谁啊?陆什么我怎么没有印象?”
沈公子:“哟你怎么忘了,上月中帝豪有一场男装秀,其中有个新锐设计师的作品你还夸了两句呢。”
萧公子回想一下,是有这么回事,可不对啊,他说:“可我记得那设计师是个男的啊?我还跟他聊了几句呢,叫什么来着……”
他偏头想了想:“陆半?”
沈公子:“没错了,是他。”
萧公子:“What??!”
柳公子:“哈??”
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