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好的方法,是鼓励他一点点适应你的离开,从而恢复正常。”
祁让听到这话却并没有太过意外的感觉,而是转而问道:
“除了这些呢,他会不会产生什么其他痛苦的情绪?”
张德胜思索了一下,
“比如说?”
祁让想起那天自己和林深认错坦白后,林深眸中原本放松下来,却又疼痛似的突然骤缩。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猜测着,
“比如...那种反射性的因为什么而产生的痛苦?”
张德胜了悟的点了点头,
“你的离开会让他反射性想起当初电击时的疼痛,但这一点是可以通过治疗可塑变化的。”①
说着顿了一下,
“只要你离开。”
祁让听后对他笑了笑,
“所以以上您说的所有问题,我可不可以换个意思理解为,只要我不离开,他就不会产生痛苦?”
张德胜顿了一下,
“这样说可能有些冒犯,但是祁先生,据我所知,您之前已经犯过了一些错误,也已经导致了患者病情的加剧。”
祁让听他这话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打量着他的表情,手指在腿上轻敲了两下后,问道:
“张医生,我觉得您今天已经超出您客观立场透露很多了,这是您的...主观意愿?”
张德胜脸上闪过一抹被揭穿后的窘迫,但很快又定下神来,
“抱歉。”
祁让起身对他伸出了手,
“还是要多谢您真心为林深打算。”
张德胜无奈的笑了笑,也伸手和他握了一下。
祁让走出诊室后,反手在身后慢慢关上了门,只在最后时回身向里看似随意的扫了一眼。
布帘微动,像有风吹过。
门被咔嗒一声的关上,他转过了视线。
从诊所一路开车回到公司,祁让将车停在停车场后,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徐青的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徐青闷沉的笑声,
“祁总,你比我想的更要沉得住气一些。”
祁让没有理会他他语气中的暗讽,而是问道:
“你加我的微信,应该不止为了昨晚那一幕?”
电话那头似乎对他此时还能保持冷静有些诧异,随后慢悠悠道:
“祁总有没有想过,这几年你将阿深限制在家里,除了让阿深对你更了如指掌外,你对他又了解多少?”
说完笑了一声,
“当然,曾经的你大概也并不想了解,而很乐于看他对你的顺从看他愿意展示给你的那些。”
祁让也笑了起来,
“徐青,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挑拨我们两人的关系?”
徐青的声音卡住,
“你不打算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