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宏天已经完全懵了,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
李由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简单来说,林二狗为了打败我,准备夺舍你的身体,为了打败他,我只好也跟着进来了。”
啥?
李宏天更茫然了,望着地上的尸体,半晌才讷讷道:“老头,你别告诉我,你胸口上的这柄剑是你自己插上去的。”
“可以这么理解吧,我的修为境界不如林二狗,还做不到灵魂出窍的地步,只有这样了。”
“所以说,你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李宏天怔住了,忽然有些伤感。
李由却是爽快地一笑:“也不全是,别忘了,我从一开始,跟林二狗就是宿敌,若是让他夺舍成功,你我都活不了。”
“不是,你之前跟他对招的时候不是说过夺舍过多导致了他的实力大幅下降吗?怎么现在又变成夺舍成功后你我都活不了了?”李宏天又问。
李由道:“确实如此,当年我以精血养剑意,最终一剑破坏了林二狗的经脉根基,让他从此不能修行,而那个时候的林二狗寿命将近,按理来说,他不可能活得这么久,谁知道这混蛋居然想出了夺舍这种方法,一旦夺舍成功,他就等于换了一副躯体,只要这幅躯体的资质不错,他便能很快就重回巅峰,甚至更进一步。”
“但因为夺舍造成的负面影响实在太严重,而且我当年那一剑,除了破坏他经脉的根基之外,还给他的灵魂留下了不可修复的重创,所以便是夺舍之后,他的身体没问题,灵魂却更加虚弱,导致修为始终无法突破原有的境界。”
“林二狗可能也发现连这个问题,所以为了继续活着,他只能不断地进行夺舍,正好无恩门每百年一次的试炼大会给他提供了无数的对象,而且这些对象均是天底下最杰出的青年才俊,他才勉强苟活至今日,而且没有任何人来找他的麻烦。”
“只可惜,每一次夺舍,都会大量消耗他的灵魂之力,导致我留下的伤势越来越重,所以即便他身体的修为已经达到的当初的境界,可灵魂深处的痛楚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以至于他的真实实力远不足展现出来的境界。”
“那既然如此,等他夺舍了我之后,岂不是更弱?届时你战胜他也更有把握吧?”李宏天不解地道。
李由却是叹息了一声,道:“若是寻常人,我或许为了复仇可以不管不顾,可你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体内竟有真龙血脉的气息,尽管很弱,可一旦被林二狗这等高手加以利用,恐怕修复灵魂上的创伤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我担心他在夺舍了你之后,还留有后手逃走,待得他日他修为大涨,我便复仇无望了,只能出此下策了。”
“真龙血脉?”
李宏天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不由得下意识地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结果也没见跟别人有什么异常。
李由道:“看来你并不知此事,不过我可以感受得出来,你身上这股真龙血脉并非天生,而是后天获得,并且尚未与你自身的血脉完全融合,应该进入你的身体还没多久,你好好回忆一下,近两年内是否有过什么奇遇?”
“奇遇……”
李宏天陷入了回忆之中,可他将这两年内的事情都回顾了一遍,也没发现自己到底怎么就获得了这所谓的真龙血脉,顿时茫然道:“老头,不会是你看错了吧?”
“这不可能,你再好好想想。”李由声音提高了几分。
李宏天一阵无语,随后又细细思索了来。
“啊,我想到了!”
忽地,李宏天猛叫了一声。
李由急道:“想到了什么?”
“可能是那块血魂玉。”李宏天眼神闪着光亮道。
如果说这两年内自己真有什么奇遇的话,估计也就是那次血魂玉进入身体内之后修为大涨的事情了,当时他的修为突然一下子发挥不出来了,还以为死定了,结果在关键时刻修为又忽然恢复了,并且还提升了一个等级。
李宏天一直以为这血魂玉也就是一个能够提升实力的普通的天材地宝而已,可现在按照李由这老头的说法,这东西似乎并不简单。
随后李宏天把获得血魂玉的经过和血魂玉的形状特征给李由简单描述了一下,本以为李由能够给一个确定的答案,不想李由却对血魂玉完全没有印象。
最后因为两者的信息衔接不上,关于血魂玉是不是跟李由所说的那个真龙血脉有关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忽然,李宏天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当即道:“对了,老头,你把人家无恩门的门主杀了,无恩门不会放过你吧?”
“呵呵,这个你不用担心,无恩门其实一直以来都只是一脉单传,也就是说,整个无恩门,其实这一千年来就只有林二狗一个人而已,现在他死了,这个门派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啊?”李宏天讶异了好一会,才紧接着道:“可是如果无恩门没人了,那我们怎么出去?”
想到这个问题,李宏天心下又焦急了起来,自己这些试炼者当初进来的时候,是由林二狗引导过来的,若是想出去,想必也需要林二狗亲自主持才是,可现在林二狗已被李由杀死,那就意味着没有人会给他们带路了,那自己要怎么出去呢?
不想这个问题出来之后,他直接被脑海里的李由大骂了一声:“蠢猪!难道你忘了这个周天星衍大阵是怎么形成的了吗?其阵基的根本,是当年我斩出去的那上万道剑光,再加以林二狗的真气支持,现在剑光已经被我收回,林二狗又已经身死,这大阵自然就不攻自破……不信的话你可以到浮空岛的边缘看看。”
李宏天听着觉得在理,顿时好奇地往外面跑了几步,来到浮空岛的边缘,顿时被眼前的一幕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