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陶倩惊讶的喊,“你!”
“是啊!”孔安琪不但没有一丝羞愧,反而得意洋洋的说,“而且,我有个大发现。”
“什么大发现啊……”陶倩尽量压抑自己吃惊的表情。
“那个孟繁啊,”孔安琪压低声音,“他是个同性恋!”
“什么啊!”陶倩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你在胡说吧。”
“肯定的。”孔安琪自信满满,“你说,我光着身体,那个男人会不起反应;就算这样不起反应,用手之后总该有反应吧?可是,我昨晚可是连嘴都用上了,他那里还是死气沉沉的,你说,这种情况,还有别的可能么?”
“那也不一定啊。”陶倩陷入沉思。
“切!我对自己的魅力有信心!”孔安琪不满的瞪着好友。
“不好了!”韩乐一路撞倒了好几个病人后,跌跌撞撞的一头栽进特护病房,“不好了,孟法官!不好了……”
“我还好好的。”孟繁责备的看了韩乐一眼,“有什么事慢慢说。我挨了颗枪子都没怎么大惊小怪的呢。”
那是因为您习惯了被暗杀……韩乐将不满硬憋回去:“我们昨天收到谢宇的消息,他说,陶倩和孔安琪曾经出现在酒吧里,孔安琪与金伟在喝酒的时候就晕了,那酒,是秦鸣调的。所以,秦鸣肯定和这事情有关。”
“是么。”孟繁沉思片刻,“那么,你们已经从秦鸣嘴里问出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韩乐郁闷地说,“本来金伟都被医生救好了,但是,不知道是谁开了一枪,正中心脏。经检查,那子弹和射中您的子弹是同一个型号的,而且,”韩乐顿了顿,“是金伟自己的枪的子弹。他是我们队的狙击手,虽然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用的都是麻醉枪,可是他也有致命的子弹。这绝对是他的枪和子弹。”韩乐的语气越发沉重。
“是么?”孟繁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那么,先以嫌疑人的身份限制秦鸣可以么?”
“不行啊……我们也想这么做,可是谢宇他在家中被谋杀。”韩乐攥紧拳头,“刀,还在抢救中——”
“什么时候的事?”孟繁冷静地问。
“昨天晚上。”韩乐的声音有点颤抖,“法官,我,我有点怕了。”
“你也会怕?”孟繁严厉的说,“你就算怕,也没这个资格。你是警察,你的职责是维护正义,保护人民,你怕,你怕怎么行!”
“是,我明白了!”韩乐敬了个军礼,挺胸抬头的离开了特护病房。
孟繁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自言自语:“奇怪,今天沈宜怎么没来呢。”
“沈医生,怎么样?”护士焦急地问。
“不行!还不行,快点去血库,不行!”沈宜语无伦次地说,“他失血过多,赶快的!”
小护士匆匆忙忙的冲了出去。
沈宜头上的汗珠历历可见,手小心的在一片血肉模糊中灵巧的移动。护士体贴的帮沈宜擦干了头上的汗,但是不久汗又冒了出来:“血怎么还不来!!!”
“不好了,血库告急!”护士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只有这个了。”
“这是什么?”沈宜大声问。可是护士完全没有在意沈宜的焦急,直接将血接到了病人身上。
“这是什么!”沈宜再次吼道。
“型。”护士吼回去。
“很好!”另一名护士匆忙的接过去,“赶快!”
匆忙间,谁都没注意到血袋上那个大大的。
“怎么会这样!”韩乐愤怒的冲进特护病房,一把揪住正在给孟繁检查的沈宜,“你小子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救人怎么救!吃干饭的么!”
“抱歉。”沈宜没有抵抗,而是无动于衷的看着穷凶极恶的韩乐。
“谢宇可是我们重要的证人!”韩乐喊道,“你让我们怎么办!!!”
“医疗事故,责任的承担者不是我。”沈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我只是单纯的对这件事感到抱歉而已。”
“怎么回事?”孟繁放下手中的文件,冷静地问。孟大法官一向很冷静。
“刚刚发生了两起医疗事故,两场手术的血袋搞错了,结果发生了……”沈宜没有再说下去,这些小学生都明白的事情没必要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