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时,一宫侍走来,为他添茶。
姬歧本来没有太在意,直到他发觉对方倒满了杯子,也不停下来,水漫了出来,渗透了桌布。
他抓住了对方的肩膀,将对方往后拉,皱眉道:“你在做什么?”
随即,他便发现对方不太对。
对方身体僵硬,瞳孔失焦,看上去像是被控制的状态。
姬歧神态一凝,刚要采取行动,只见对方的嘴唇动了,僵硬地吐出了一句话:“姬殿下,我们陛下让我们代他向您问好。”
几乎是对方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姬歧就将那宫侍按到了地上,手掌拍到了他的后脑,不多时,他从对方后脑抽出了一根银针。
银针一离体,那宫侍的身体就软倒在了地。
姬歧探了对方的鼻息,还有气,多半只是晕了过去。
台上其他官员将这变故尽收眼底,也听到了这宫侍方才的话,均愕然。
“殿下,这……”
姬歧站起了身,将那银针放到了桌上,“是蚩族的人将他控制了。”
他表面冷静,实际上心中已然怒火冲天。
他也接到了危其靳出关的消息,却没想到对方竟是以这种让人出乎意料的方式宣告存在感。
方才他还疑惑于幕后黑手的目的,现在目的就很明确了。
危其靳这是什么意思?
挑衅他?间接告诉他,还没放弃对陛下的感情?要继续与他争?
他前一天才和陛下又行了床事,危其靳后一天就出了关,莫不是故意的?
现场的气氛变得凝固且危险,仿佛黑云压城,众人大气都不敢一喘,主事者之一的华然小声让卫兵将那名倒霉的宫侍给带了下去。
姬歧面上沉静地重新坐了下来,拿起了茶杯,然后将杯子给捏碎了,水沾染了他满手。
坐在他旁边的官员瑟瑟发抖,递了块手帕过去。
姬歧扫了他一眼,他顿时夹紧了腿,坐得笔直。
姬歧面无表情地道了声谢,擦了擦手。
没多久,一人匆匆来报道:“殿下,早上抓的那五个当街闹事的人……莫名其妙在牢狱中消失了。”
空气仿佛又冷了几分。
片许后,姬歧道:“我知道了。”
众人心惊胆战地瞅他,却见他竟是弯起了嘴角。
众人:“……”殿下该不会是气得失常了吧?
姬歧自然是没有失常。
他心中冷笑。
此时危其靳想必是洋洋得意,自信于一切皆在掌握之中吧?
殊不知,他的自信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就让危其靳再嚣张得意一会儿吧。
毕竟马上他就要见不到太阳了。
他犯不着与将死之人动气。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是。
蚩族与灵族修炼的体系完全不同,但本质上都是依靠的对神邸的信仰。一旦修炼了其中一个,就决计不可能修炼另外一个,否则只有爆体而亡的下场。
他在蚩族安插的人,是令他们从小修炼的属于蚩族的魔气。等到修炼有成,再令他们潜伏进蚩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