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孙闻溪挡在夏景生身前,戒备地看着那张人皮。
“就凭你?!”人皮冷笑着,它一笑起来,皮面就不断地抖动,发出极诡异的声响。
一张大嘴缓缓靠近孙闻溪和夏景生,随之而来的是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和铺天盖地的黑暗。
眼看着人皮近在咫尺,孙闻溪猛地掏出腰间的配枪,冲那人皮滴血的眼眶射去。
金属子弹却像是进了个黑洞,不仅没能伤到那人皮分毫,反倒整个儿地被吞进了“眼眶”里。
显然凡俗的武器,对那怪物并没有作用。
夏景生定了定心神,将腰间的鞭子甩出去,想借机缠住那人皮。
可那人皮看着薄薄的一张,却捆不住也打不穿。
鞭子打上去的时候,竟有种碰到了铜墙铁壁的感觉,发出了硬物碰撞的声音。
蛇型鞭又一次回到了夏景生手上,以往攻无不克的法器,这一次遇上了难缠的对手。
那蛇头不断地发出“嘶嘶”声,在那人皮的威压下显得格外躁动。
情势已然不容乐观,更让孙夏二人心惊的是,那张大嘴还会往下流涎液,涎液滴到了地上,木质的地板迅速变黑。
可想而知,那涎液若是滴到了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夏景生心念飞转,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看着那张满是伤痕的人皮,从袖中摸出一张火雷符,瞅准时机催动符咒。
只听一声巨响,那人皮被火势包裹着,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孙闻溪灵机一动,从柜中取出一瓶香槟,冲那人皮浇过去。
火势在酒精的辅助下越烧越旺,人皮渐渐招架不住,停止了无止境的扩张。
又过了一阵,鼓胀的人皮终于瘫软下来,化成了一团灰烬。
人皮倒下了,孙闻溪也逐渐明白,这栋别墅为什么会被称作“人皮屋”,往日过路的行人看到观景台上的面具,恐怕就是这一张。
面具化成灰后,躲在背后的始作俑者终于现了真身。
只是他的样子,着实让孙闻溪吓了一跳。
那东西穿着样式陈旧的衬衫,看起来像个人样,可它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个血窟窿。
夏景生倒是很淡定,他唤了声:“怜生。”
那血窟窿冲夏景生发出喑哑难听的声音:“夏景生,这个赌,你赢了。”
火势越来越大,在那东西身上放肆地灼烧着。它的身影被吞噬于火海,最终了无踪迹。
刹那间,整栋别墅焕然一新,原本刷了漆般的墙壁,变得光洁如新,窗台上枯萎的植株也焕发了生机。
孙闻溪心神稍定,追问道:“景生,你与那东西赌什么了?”
催动火雷符耗费了夏景生许多精力,他靠在孙闻溪怀中,轻笑道:“赌你能认出我。”
孙闻溪看着夏景生虚弱的笑容,满腹疑问。
夏景生为他解开疑惑。
怜生是青城红极一时的名伶,多少人一掷千金就为了听他唱上一曲,可怜生皆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直到某日,他遇见了军官贺庆辉。
贺庆辉生就一副好皮相,加之幽默风趣,算是一众少女的梦中情人。
贺对怜生一见倾心,百般追求,不气不馁。
日子久了,怜生也动了心。
贺提出为怜生赎身,并将这栋别墅赠与他。
起先一切都好,贺庆辉对怜生很好,身旁除了怜生也没留别人。
怜生起先并不敢奢望什么,偏偏贺庆辉冲他许诺,这辈子除了他,不会再有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