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娜撇了撇嘴,神情不悦:
“还不是你自己要去跟那只魔物单挑?怪谁?”
我挠了挠头,没去接话。
真娜还在为这件事生气,我说越多,错越多。
跟真娜吃过午餐,真娜也没特意在大堂等着林冲他们回来,就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我的飞行器还在她车上,所以我就去了停车场将我的飞行器回收进我的时间仪器里。
之后我回到自己房间,看到床上睡姿迷人的特维莉才想起来自己房间还有个人。
客厅桌上的餐盘还未清理,于是我便将餐盘带下还给了服务员小哥。
此时,我又刚好遇见了带着大包小包回到旅社的依荞四人。
他们见到我之后神色讶异,目光落在了我肩膀的血红绷带上。
其实现在的我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很接近变态了。
大白天穿着个紧身衣在外边晃一点也不害臊。
肩膀处还绑着个血红绷带,乍一看十分渗人。部分衣料已经破烂,露出我隐藏在紧身衣下面的手臂肌肤,看起来有那么点怪怪的感觉。
我自己肯定是有意识的,但奈何现在的确没办法改善外观。
身有重伤,不便更衣。
矮人族青年完全不掩饰自己,他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穿得这么变态在外边晃?”
依荞忍着笑问我:
“你肩膀上的伤怎么回事?”
她很识趣的没有在这种人员密集场所说魔物的事。
我尴尬一笑:
“不小心摔的,你们这是刚采购回来是吗?”
依荞点点头:
“嗯,这些都是登山必需品,你要是有需要的话,明天我们可以帮你也买一份。”
“不用,明天我再给你回复。”
没有跟她们聊太多东西,我回到了自己房间。
特维莉在床上熟睡,所以我只好坐在沙发上休息。
依荞她们,看今天晚上我们几个讨伐格萨斯顺不顺利。
如果顺利的话,之后就不用再拜托她们带我们去疑似格萨斯的洞穴了。
如果不顺利......
几人重伤应该是免不了的,恢复也需要时间。
退一步说,如果不顺利,那就代表着光凭我们几个人还无法解决格萨斯,知道格萨斯的巢穴在哪也没用。
去了可能会打草惊蛇。
一切的一切,都得等今晚的战斗出结果啊。
我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背靠在沙发上睡去。
......
睁眼迷迷糊糊醒来,我抬手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我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脑袋。
我有这么累吗?怎么睡了这么久。
脑袋昏昏沉沉的。
我先到卫生间洗了把脸。
床上的特维莉还未醒来。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的,假设她是八点多睡的,到现在也才睡了六个多小时,要不要叫醒她?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叫醒特维莉,让特维莉再休息一会儿。
我坐回到沙发上。
肩膀上的伤已经好很多了。
毕竟是自己的身体,隔着绷带我也能感受到我肩膀上的血肉已经复原。
我扭了扭肩膀。
差不多没什么痛觉了。
只有一点点的不适。
我开始拆解绷带。
拆解绷带的过程中肩膀有些痒,我忍着这种痒痒感没去挠伤口。
把被血液浸得暗红的绷带全部拆掉,我仔细地观察着我肩膀上的伤口。
然后用手去摸了摸了。
“看来是真的没什么大问题了。”
身体里扭曲折断的骨头也已经康复,一个小时之内我这条胳膊应该就能像之前那样自由活动。
“呼。”
康复过程真是漫长。
体验了一把手臂废掉的感觉。
总体来说还是不太舒服。
弗威尔啊弗威尔,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呢?
我从时间仪器里取出小魔力储存器。
今天一天都没能用到它。
现在呆在房间里静养,正适合吸收它里面的魔力来养身。
用魔力滋养伤口,还能够使那股暖流散发的更快。
现在的我或许应该去找真娜她们商量晚上的对策,但我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所以就没好意思去找她。
或许应该开个会议,讨论一下晚上的战斗该怎么打。
在格邦的时候,南果在会议上不会说太多话,都是在实战中临场指挥。
在南果手下呆久了,我习惯等别人命令,而不会主动去要求对方做什么。
真娜应该是看穿了我的这一点,才会说我没有做队长的潜质。
把对方叫过来帮忙却晒着人家,这么做不太好。
在房间里静养呆到三点,我肩膀上的伤彻底痊愈。
我穿上已经清理过的风衣,然后来到床边小声地叫特维莉起床。
“特维莉小姐,特维莉小姐?该起床了,特维莉小姐?”
因为不好意思去触碰她的身体,所以我就一直这么叫着。
好在特维莉没有让我等太久。
几十秒后,特维莉晕晕乎乎地醒来。
特维莉揉了下自己的眼睛,娇声问我:
“现在几点了?”
我站在床边老实说道:
“下午三点了。”
特维莉猛然坐起。
特维眼中莉满是埋怨,“怎么现在才叫我起来?真娜她们呢?”
我将真娜带我们去海边的事说与特维莉,然后对特维莉说:
“特维莉小姐,你要不要去踩点?如果要的话,待会儿我可以带你去那。”
特维莉低头摸了摸自己洁白的肚皮,“我饿了,要先吃饭。”
“......”
“那你先穿好衣服,我下一楼等你。”
特维莉幽幽地瞥了我一眼:
“你不帮我把衣服带过来?”
我有些头皮发麻,便走到客厅,将特维莉放在沙发上的紧身衣和风衣一起拿给了她。
大概能想到她在客厅脱了衣服就跑去卫生间洗澡然后上床睡觉的模样。
“穿个衣服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不用下楼。”
特维莉没让我走。
我还是礼貌地退回客厅等待她穿好衣服。
一分多钟后,特维莉穿着我熟悉的风衣套装走到我身边。
“走吧。”
她捋了下头发,原本因为睡觉而变得些许糟乱的卷发竟然在那瞬间恢复波浪卷造型。
我满脸匪夷所思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