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五爷,只怕整个清河镇就没有不抖上三抖的人,可站在陈管事面前的人却眉头都没挑一下,剑花一挽,二话不说,径直向着他来。
陈管事慌了神,抬起手中足有手臂粗的棍棒去挡,只听“咚”地一声,木棍悄无声息地断成了两半。
“都愣着干嘛!给我上啊!快上啊!”陈管事嘶吼一声,五六个汉子便一同冲了上来,所有棍棒应声断裂。
“陈爷,这这这,这恐怕来者不善啊?”
陈管事小眼一瞥,“去,快从后门走,去告诉五爷,有人来砸场子!”
“是,小的这就去!”话还没落地呢,那要赶着去通风报信的人后背挨了一刺,鲜血飙到了地上,他惊叫着向墙角爬去,连声求饶,“大侠,大侠饶命!饶命啊!小的只是听从陈爷和五爷的吩咐做事,什么坏事也没有干过啊!”
趁此机会,陈管事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张绍云长剑“咻”地一声飞出,径直斩断了他耳旁的一小撮发,陈管事吓得双腿并拢,“大侠饶命,天字房我带你,我这就带你去!”
说着,陈管事颤抖着双腿,刚一挪动脚步,裆部便顺着流出一股清流,绵延一地。
“走。”站在他身后的张绍云赤手收回了剑,跟在他的身后绕过走廊,来到了素素口中的“天”字房。
“开门。”他吐出两个字。
陈管事吓得浑身一怵,摸了半天钥匙才把门打开。
“大侠,请.请进”陈管事跟着五爷混了七八年,怎么说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在他眼中,凡是在这条道上混的人,不管白帮还是黑帮多多少少都要给五爷一些面子办事。
可偏偏这带着威压的黑衣男子是半点面子也不给,一手长剑耍得人眼花缭乱,一刺见血。
陈管事是个相当惜命的人,他还不想死,于是只能拼命讨好着张绍云。
张绍云望着漆黑一团的房间,里面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哭声喘息声,想到这便是之前关押自己娘子的地方,他胸口突然涌上一股恶气,一脚将那佝偻着腰说话的男人踹了进去。
“哎哟喂!我的腰啊!”陈管事只听背上清脆一响,整个人向前一扑便再也爬不起来。
与此同时,走进屋的张绍云也借着光看清了屋里大眼瞪小眼看向他的人,不,这些女子或许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了。
有些女子甚至已经饿瘫在地上,只剩一口气。
张绍云长剑一挥,两扇沉重的木门应声倒下,屋子里响起女孩们的惊呼声。
接着,他冷声道:“你们可以走了。”
此话一出,先是鸦雀无声的静默,随后所有人像是逃命般冲出了这个不见天日的屋子,其中还伴随着陈管事一声接一声的痛呼。
张绍云随即又去了旁侧的“地”字房,只见里面也关了一屋子年纪幼小的男孩子,干脆一口气劈开大门,也将人都给放了。
“完了完了,我可如何向五爷交代哟!我的个老天爷啊!”陈管事看着满屋出逃的人贩,一口气没缓过来,竟是还不用张绍云动手解决,便自个儿受惊咽了气。
半个时辰后,张绍云收了剑,放了把火,将这披着羊皮的“梅花庄园”一把烧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