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门外的人都走了。
程素素一把将屋子的门看似随意的关上。
宗泽看着她一脸慎重的表情,忙问:“怎么了?”
“他们带了人来,还是那种穿着特殊式样制服的人。”素素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们今夜就得想办法离开,晚了就走不了了。”
宗泽虽然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发现的这些人,但此时此刻,这话定然不是玩笑。
难怪方才自己要说话之际,被她狠狠地踢了一下脚后跟。
“实在不行,只有便宜这俩孙子了!”他不甘心的骂了一句。
素素听着发笑,“眼下你就是有心卖,估计他们也无心买了。”
“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你这些毛皮子宝贵得紧吗?看他方才那欣喜若狂的表情,定然是些好东西,想必他是实打实的看上了。”
宗泽一脸骄傲,“我告诉你,光我那一张十年的银狐皮都值一千两了!他居然给老子出价一千两?摆明了不是诚心想要!”
“不,他确实是诚心想要,但却一定不是诚心想买。出个低价,只怕是想试探试探你的口风吧。”
宗泽神情一愣,突然醒悟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
“嘘!”素素看了眼门外,压低了声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夜他必然会留一些人手看守住我们。”
宗泽听着她头头是道的分析,突然间刮目相看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程素素的脸。
“你看着我做什么?”她不解道。
宗泽摇头,“实在没想到,你一个小小女子,还能有这等察言观色的本事!”这话,他是真心赞她的。
素素被他说的一顿,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班昭,原以为他教自己的,确实都是些书本上的空头道理,可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今日会下意识地……
难怪班昭会日日派她去茶楼站着,即便什么也不做,晚上回去却总要问问今日都发生了些什么。
一开始素素也都是照实说,说说茶楼里有人听书吵了起来,最后险些动手。
这时候,班昭就会随口问一句,那吵架的人来过咱们茶楼吗?
这她怎么知道?
素素老实说不知道。
等到下一日去了茶楼,她就会擦亮眼睛地努力回想,昨日在茶楼里争吵那两个男人,今日都来了没有。
等了两日,果然那两人又一同出现了,只是不是在茶楼,而是勾肩搭背地走进了另一家酒楼。
素素觉得好奇,就站在二楼窗边盯着对面的酒楼看。
果不其然,两炷香不到的时间里,那进去时好得快要穿一条裤子的两个男人,出来时居然吵得面红耳赤,还是酒楼的管事好说歹说才将人给劝了出来,还酒水全免,塞了些碎银子。
素素恍然大悟。
原来是两个专门吃霸王餐的骗子!
晚上回去素素把这事和班昭一说,班昭笑眯着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这五个字素素权当是夸她的了,心情足足美了一夜。
想到这,她的情绪略微有些飘远了。
若不是班昭有要事急着办,恐怕自己这会儿还在茶楼打杂呢吧?
若是还在茶楼做事,她定然要好好参透班昭的用意,好好地学上一身本事。
因为她突然间发现,这些跟在班昭身边学来的微妙习惯,关键时候却都是些能救命的大本事!
“喂喂喂,你想什么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宗泽伸出手来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暴躁地跳了起来。
“我说姑奶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