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绍云，我问你。”

“你这次来牛头山，是因为知道了我在这里的消息，特地来带我团聚的？还是顺带遇到了我？”

顺带二字，程素素咬得格外的重，以至于张绍云听后眉头狠狠地一蹙。

“我可以解释。”

“不用了。”深吸了一口气，她冷静下来，“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叹息一声，软下了语气道：“京都派了密探来，我确实是因为一路跟踪他们至此，才发现你在这里的，但我……”

“别再说了。”素素一把将他推开，两三步冲进了屋中，将门重重一关。

“娘子。”门外响起委屈声音。

“你走吧，我想自己冷静一下。”

此情此景，张绍云哪里还敢再提要走的事，只得凑近那紧闭的木门，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声音递到素素耳边。

“娘子，你知道我心里是有你的。”

门内没有回应。

“我知道你心里还一直记恨着我不辞而别的事，我向你保证，日后时机到了，一定会向你说个清楚，倘若日后你听完了不能原谅我，我便任凭你随意打骂撒气，直到你消气为止，娘子。”

门内仍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张绍云悠悠叹了口气，他家娘子今日这火气委实大了些，换作是以前，应该早就哄好了才是，怎么今日反倒说什么错什么。

他无奈地在石阶上坐下，回想着今日是否还有哪里得罪了她。

想得入神了，竟也没注意时辰，约莫一刻钟没有说话。

再抬头时，两扇雕花的木门“嘎吱”一声开了。

里面探出半张脸，小心翼翼地窥探着外间。

张绍云内心那根崩得紧紧的弦“叮”了一声，什么也不管了，一把将人搂紧，对准那嫣红，微微撅起的嘴巴一口吻了下去。

“唔……”素素瞪圆了眼。

伸手使劲地拍打着他的胸膛，怎奈这人半点反应也没有。

渐渐地，素素被他吻的深了，理智也一点点被那慢慢摩挲着的大掌侵蚀，她迷蒙着眼，用力地将他抱住，想要借此好好地消除一下多日的相思之苦。

有了回应，张绍云便更加畅所欲为起来。

一只手紧紧地捧出她的后脑勺不说，还不时冲她吐舌头，这是何意？

素素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圆，最后干脆牙齿一合，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张绍云疼得微张着嘴，一脸诧异地看向她，“娘子，你为何咬我？”

素素挺了挺胸膛，义正言辞道：“谁让你要冲我吐口水！”

“噗嗤”张绍云忍俊不禁，偏偏还一边笑一边疼得吸气，最后无奈地将素素耳边被夜风吹散的发丝别到耳后。

这动作，还是他从父亲母亲那里偷学来的。

小时候父亲总爱晨练打木桩，每每练完了拳法和长枪，母亲总会接过丫鬟们手里的丝帕，亲自为父亲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