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强冒出了一声冷汗,暗骂了一句,“臭娘们!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不成!你男人不顶用,老子今天就替他来好好教训教训你!”
“我男人不顶用?”这话像是一个引子,点燃了素素积压已久的怒火,她脸上带了几分讥诮,笑着问:“他不顶用,半夜被他丢出院墙的你倒是顶用了?”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尊容!像你这样的孬种也配称作男人?就是宫里那些断了根的公公也比你强!”
“你这娘们!”赵强侧身再扑,王氏咬牙捡起一根木棍,对准他的后脑勺就是重重一敲。
赵强“咚”地一声向后倒下。
田真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没有出声。
素素喘了口粗气,一把扶住软了腿的王氏,两人往地上摆着的草凳子上一坐。
“不会死了吧?”
“死不了。”素素恨恨道。
此时,躲在屋中不敢出门的华老走了出来。
出于医者的本能,他先是伸手摸了摸赵强的鼻息,舒了口气,“还好,没闹出人命来。”
素素已经缓过劲儿来了,起身问华老,“有绳子吗?华老。”
华老进屋拿了一圈麻绳递来。
田真一怔,拉住她的手问到:“素素,你这是要干什么?”
程素素挥开她的手,“我把这个疯子绑起来,免得他等会儿再发了疯咬人,你赶紧进去里面躺着,别出来见风了。”看着田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和伤口,她气得暗自踹了地上的人几脚。
王氏待田真进了屋,也软着脚走了过来。
“我看田真那样,肯定还是死不了心。”
素素沉了声,“那就想办法让她死了这条心。”
“哎哟哟,我的个姑奶奶哟,我刚才都要被你吓死了!你要真是手下没个轻重,杀了他,那你这一辈子可就真的毁在这男人手上了!你咋就这么傻呢你!”王氏拍了她的后背两下,“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让你好好劝劝田真,可不是为了让你把自个儿的命都搭进去!你知不知道你!”
王氏急得声儿都变了,想来是真的被素素那一刀吓到了。
“婶婶,我知道轻重的。”素素软了声,眸子也变得湿漉漉的。
王氏闭了口,帮着她把赵强给五花大绑起来。
接着问道:“现下你打算怎么办?”
“要想让田真死心很简单,只要把这臭男人的嘴给永远堵上,他就再也说不了话了。”
她从小和田真一块长大,自然清楚得很,像田真那样死心眼的人,嫁了人便是连着自己的心也实打实地交给了赵强。
赵强这样对她,她却还是心软。
只能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赵强瞅准了田真的心软,早已将她拿捏住了!
如若不然,按着田真的性子,早就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了,何至于此!
素素越想越气,干脆起身去找了华老。
“有倒是有,只是这种药生长在悬崖峭壁,极难采摘,就是镇上的大药铺也不一定有卖这味药的。”华老看着素素说,显然是想劝她放弃这样的想法。
“那这药吃下后是否会有什么其他反应?”
“这倒不会,只是会将人毒哑一段时间,看食用的剂量,一般来说是三五天。”
素素想了想,“三五天太短了,最少也得半月以上。”
“那倒也可以加大剂量,配点其他的草药,调用服下。”
“好,那你给我看看那草药长什么样,我一会儿就去找。”华老点头,转身要进屋,素素又将他拦下,“对了,华老,这事还请您帮我保密,方才那男人要吃人的样子你也看见了,我也只是想要找个法子治治他,不会害他性命的,你大可放心。”
华老慎重点了点头,“好。”
毕竟素素是陈修带来的人,华老对程素素不放心,可对陈修的人品却是没有什么质疑,自己那孙子要不是多亏了他,哪里能白白识得这么多字,还考进了京都的私塾。
在华老心中,一直是将陈修的恩情记在心间的。
认准了“牛舌草”的模样,素素来到田真的床边,仔细为她手臂上的伤口上了药。
“你且安心在这里调理着身子,其他的事一概不要管。”她语气蛮横,心中还是有些生田真的气,觉得自己的姐妹平白被人给祸害了。
田真拉拉她的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