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纯心有疑虑,面上却不显,只是用那种十分讨人嫌弃的鄙夷神色,看看赵君仪,又看看左临。
左临浑身上下都透着对御东真君的担心,可是却碍于不想赵君仪难做,就拦在赵君仪面前,不让赵君仪开口阻拦。
玄彬几人只觉得好笑,目光淡淡扫过赵君仪和左临,带着铁笼直接走了。
赵君仪几次伸手想拦,却都被左临给阻止了。
等清极宗的人走远,赵君仪有些丧气地道:“都怪我速度慢了些。不然,要是咱们先过来,御东真君也不会被清极宗的人重伤之后带走。”
左临苦笑道:“哪里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要是我早些把事情告诉你,咱们早就寻了过来。”
“左道友也不必担心,清极宗向来以公道示人。御东真君就算去了清极宗,也不会有妨害。”赵君纯安慰道,“再者,我师伯,云清谷谷主希婧真君一直留意着御东真君的事情呢,定然不会让事情脱离掌控。我也会求师伯帮忙看着着御东真君一二,左道友不必担忧御东真君安危。”
左临张了张嘴,苦涩地点点头。
赵君仪见状,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想到之前左临不求回报的帮助,暗暗发狠,御东真君的事情,她是一定会从头到尾好好盯着,不让御东真君受折磨。
早早就离开的清极宗一行人可不知道别人已经开始想他们清极宗的人会怎么折腾御东真君。
出了御东真君之前在的小山,玄昶就对众人道:“之前破阵的时候,我们根据现场留下的痕迹看,那座山四周布置的阵法,应该出自两拨甚至几波人的手笔。”
赵君纯下意识地拉紧了易清商的袖子。
玄彬也有些愕然:“怎么说?”
玄昶看看同为阵峰弟子的几个师兄师弟,才一边往前走,一边和众人道:“阵法大部分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我们也只能根据现场留下的痕迹推测。其中一波应该是出自那座山的主人之手,在那座山许是因为那座山适合他修炼,所以在那处布置了防御提醒的阵法,免得有不长眼的来找自己麻烦。还有一部分阵法极有可能是困阵,阵法若是布置得好,在山中的人就是想出来,也是别想。不过那些困阵有些不自然。”
玄昶的一个师兄补充道:“那困阵倒是不怎么像阵法师根据山型走势布置,而是不知道从哪儿生搬硬套布置而成。”
玄昶微微点头:“还有一部分,就属于杀阵了。”
玄昶的话说完,众人心里也就明白过来。
玄彬看看身后被自己拖着的笼子,忽然觉得手里发烫,自己这次难道是带了一个烫手山芋回宗门?
玄彬有些干巴巴地道:“咱们干脆全力御剑回宗门得了。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少了,能遇到危险的机会也就少了。”
这下不止玄昶静默,就连赵君纯和易清商两个小辈都不想再多说什么。
敢盯上御东真君的人,实力能一般吗?
玄彬也回过神,叹气道:“罢了,咱们还是想想怎么赶路快,又能留下自保的实力吧。”
想要留下自保的实力,那么全力御物飞行就不可取。
赵君纯看了看众人,提议道:“要不咱们做些伪装,正常赶路?”
赵君纯说着,目光落在被笼子关着的御东真君身上。
“御东真君身上的缚魔索,没有特定的手法是解不开的。”赵君纯看着御东真君有些偏硬朗的五官,遗憾地道,“咱们可以把御东真君扮成四处求医的女病人。至于我,可以和大家一道扮做男修,也可以和大家分走两路,一明一暗。”
玄彬憋屈地看着赵君纯:“咱们剑修,以前哪曾如此憋屈?”
赵君纯神色沉静地看着玄彬真君:“师叔,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玄彬叹气:“尽量将御东真君完好地带回清极宗。”
为了找到这位御东真君,宗门撒出去上万中品灵石,还有数千瓶丹药。
要是御东真君,真被人在半道上劫走或者杀了,之前清极宗的努力就全废了,也全成了笑话。
若是一行人数量和之前左临看到的一致,又带着个从来不露面的姑娘,有心人怕是会怀疑。
是以一行人最终分成了几路。
等到两天之后,众人在宁川河畔暂时歇息的时候,才觉得庆幸。
赵君纯和易清商两人缀在大路人马最后。二人在宁川河边的一处茶寮暂且歇脚,顺便听听最近修真界又有什么新传闻。
上茶的小二见桌上一对男女不仅容色出众,更好似带着一股子出尘之感,简而言之,就是像刚从山旮旯里出来的大肥羊,上茶的时候就有意无意地显示自己对修真界的了解。
赵君纯心里好笑,面上却不好意思地将一块中品灵石拿出来放桌上,往小二面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