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道友好兴致,尽然欺负几个刚结丹的小辈。”玄阳真君话音方落,那几个元婴修士就好似被禁锢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赵君纯稍稍安心,就看向夜箩的方向,却见之前夜箩摔倒的地方,此时哪里还看得到半点人影。赵君纯顿时猛地一推易清商,就要去看看夜箩那边的情况。
易清商死死拉住赵君纯:“玄阳师叔撑不了多久。”
“可是夜箩不见了!”赵君纯低吼。
“想是夜道友逃了也未可知。”易清商极快地道,“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回宗门,把夜道友告诉我们的消息传回宗门。”
赵君纯看了一眼夜箩消失的方向,那地方的灵气波动告诉赵君纯,夜箩极有可能被什么人带走了。
总比,直接没好。
赵君纯苦笑道:“咱们回宗门吧。”
师兄说得对,自己和师兄留下,不过是徒添麻烦罢了。玄阳师叔实力再非同寻常,也只是一个元婴期修士,而他的对手,是七个元婴期的魔修。
易清商带着赵君纯御剑离开,一路上半点不敢停歇,就怕遇到什么意外。
也幸亏易清商体内灵气恢复得极快,一路疾行,竟也没出现灵气不支的情况。
等到两人一路闯进周以恒的书房时,这才露出一丝疲态。
周以恒诧异看向突然进入自己书房的两人,在看见赵君纯苍白的脸色时,脸色变了变:“你们不是只是去找人吗?怎么君纯还受伤了?”
易清商眸色极冷,凉凉地开口:“君纯只是灵气耗费太过,好好养养即可。只是无极宗那边,怕是再不能和睦相处了。”
易清商说着,就帮赵君纯把之前夜箩说的事情告诉了周以恒。
周以恒听完,手一松,手中的玉简掉在长案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气运,还能夺走?”周以恒摇摇头,“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要是赵君仪身上的气运能被人轻易夺去,赵君仪怕是早就不知死哪里去了。
赵君纯微微抿唇,想到夜箩,就想到夜箩似乎塞给自己了一枚珠子。赵君纯摊开手心,低头一看,诧异地将手中的珠子递给周以恒。
“这是夜箩之前塞给我的,好像是留影石炼制的留影珠?”赵君纯想着,对夜箩的担心更甚。
周以恒接过来一看,点点头:“确实是留影珠。”
周以恒说着,拿出一面铜镜,将留影珠嵌入。
镜中画面一阵扭曲,最终露出浓浓的夜景。伴着夜景,还有一个肆无忌惮的声音传出:“成日里在屋里修炼多没意思啊,到处走走不好吗?”
“是夜箩的声音!”赵君纯低呼。
另外两人不用赵君纯提醒,也猜到是谁在说话。
想来是夜箩修炼无聊,才拿了留影珠到处玩的吧?
夜空中,有一道黑影一闪而逝。留影珠追着那道黑影而去。不多时,那黑影进了一处院子,影珠也跟着在夜里移动。
渐渐地,四周就安静下来,留影珠中的画面,也不再有一丝变化。接着,有声音传出,赵君纯都替拿着留影珠的夜箩捏了一把冷汗。
好在那院子里的人,似乎一直都没发现夜箩的存在,一阵寒暄之后,就说起了正事。说的,正好是夺气运之事。
这个消息别说夜箩,就连赵君纯三人初闻时都被骇了一跳。只是夜箩气息一变,就被屋里说话的两人听见。
夜箩当即撤退,可还是被宛溪一掌拍在胸口。
让赵君纯庆幸的是,夜箩逃命的本事确实厉害,宛溪圣女虽然伤了她,可是却没看见过她。
可惜的是,众人只知道夺取气运,一时间却不知道,这气运是怎么夺的。
赵君纯皱眉:“夺的既然是大姐姐的气运,咱们看着大姐姐那边一些,不就能有所得?”
周以恒微微蹙眉:“此事我已知晓,还得和师父商量商量具体该怎么做。”
不过只要夺气运的事情证实为真,那么清极宗就半点不需要顾及无极宗。
赵君纯倒是没有异议,只是低声地请求:“师兄,夜箩也算是帮了咱们不小的忙,如今夜箩是真的下落不明,师兄能不能帮我找找?”
周以恒看着赵君纯眸中都带了雾气,顿时不忍地点点头:“师妹这是什么话?夜道友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于情于理咱们都应该多留意她的情况。”
赵君纯顿时安心,被易清商带回剑峰修炼疗伤。
赵君纯惦记着夜箩的下落、一路疾行到了朱襄城外的宛溪也惦记着。宛溪看看七个狼狈不堪的魔修,眸中不悦一闪而逝。
宛溪抬步上前,看着已经倒地人事不知的屠殃,惊异问道:“屠道友这是怎么了?”
宛溪想到自己收到的消息,只是三个金丹期的修士而已,怎么会折进去一个元婴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