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来天过去,今日也如往常一般,月麟和苏蝶吃完早饭,便往青菊院的竹林内走去。
来到平常的练武地点时,除了乔妹子已经在那里练拳外,还多了一个人,那就是杨过妹妹。
杨过妹妹由於是自己班上,武功最差的学生,所以在班上没什麽朋友,但在认识了苏蝶和月麟後,她便喜欢来找两人玩,甚至和月麟等人一起练功。
不过也不是所有班上的最後一名都得被孤立,月麟听说有不少班级里,武功最差的学生往往会向班上的强权摇尾乞怜,藉此获得庇护与接纳,这同样是一种不用受排挤的方法,不过杨过妹妹何等傲性根本不可能做那种事,因此她才被孤立。
「杨姐姐!我们再来比拳法!」苏蝶直接跑去找杨过妹妹玩,最近这两人很喜欢相互切磋,虽说苏蝶的内功比杨过妹妹要差,不过两人又不是拼命,纯粹是比技法上的高低。
「嘿嘿!苏妹妹已经输人家好多次了,真是输不怕。」杨过妹妹一脸得意的笑着。
「哼!今天我一定要赢你!」苏蝶满脸斗志的说。
「好啊!那就来吧!」杨过妹妹也磨拳擦掌,两只萝莉便到竹林的另一处去切磋。
苏蝶经过这段时间的勤练,已经把武当清风掌与武当剑法给完全练会了,月麟看时机成熟,便在十二天前,开始教她太极拳。太极拳的基础招式很简单,月麟只花一天就把所有东西都教给她,之後便让苏蝶自己去摸索。
太极拳重意不重招,月麟如果把自己悟得的招式,强塞给苏蝶,他知道这样只会局限与误导对方,太极之理玄奥无际,每个人心中都有属於自己的太极意境,月麟清楚自己和苏蝶所领悟的必有不同,所以除了基本拳理上的解释外,月麟不给苏蝶任何意见。
起初苏蝶靠自己摸索,那真是练得一蹋糊涂,前三天都还在玩基本招式,感觉一时间似乎找不到方向,不过好在这种状况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有一次杨过妹妹找苏蝶切磋功夫,後者在攻防的过程中,竟意外对太极拳有了一番新的理解,也是从那时开始,苏蝶渐渐掌握到属於自己的太极拳之路。
而这ㄚ头发现自己能这样练太极拳後,就每天找杨过妹妹切磋功夫,利用实战来增强自己对太极拳的领悟,算是比较特别的方法。
至於月麟可就没那种本事,他属於在自我修练的过程中,不断寻找突破的可能,甚至有时月麟会藉由观察天地万物或宇宙星象,来增广自己对太极拳的领悟,然後再於实战中,将这种领悟予以活用,这是月麟自己的方法。
另外,对於太极拳的领悟,月麟其实并不着急,要知道功夫这种东西,是练得一朝、精於一朝,功夫只要不断修练,必定会达到大成之境,他现在反而比较在意自己的朋友。
月麟一边拉开架式,轻柔的练起太极拳,同时一边转头,看向正在对着一大片竹林,练习掌力乔妹子。
竹子很有韧性,乔妹子不断用排云双掌去轰击大片竹林,是为了藉由竹子的韧性来化解她的掌力,而反覆的重击下,便能够增厚自身的掌力,这是乔妹子的独特训练方法。
不过她虽然打得大片竹林都沙沙乱颤,可是月麟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因为乔妹子光是用排云双掌,威力就大得如此惊人,那若是她用降龙十八掌,岂不是惊天地、泣鬼神
可惜降龙十八掌可是丐帮的镇帮绝学之一,不可能捐献出来给无极山综合武侠私塾,所以月麟虽然很想让乔妹子练降龙十八掌,但却苦无机会。
且不只是乔妹子,令狐妹子和杨过妹妹,这两人也都是当大侠的料,也都有属於她们的武功绝学,而且很重要的是!她们比乔妹子要有机会多了!
没错!月麟想的正是独孤老师!根据原着的设定,月麟记得令狐冲和杨过两人,都受了独孤求败莫大的好处!比方像令狐冲学的独孤九剑,正是独孤老师所创!而杨过所学的玄铁剑法,也是来自独孤求败!不过在月麟看来,玄铁剑法严格而言,与其说是一种剑法,不如说是一种内功!别忘了,杨过本来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挥动玄铁重剑,後来是因为在山洪与怒涛中,练成了独孤求败的独特内功,这才领悟出使用重剑与木剑的法门,甚至悟出无剑胜有剑的概念,但这些都是建立在杨过练成独孤求败的内功所致,甚至是杨过後来所创的黯然消魂掌,也是依靠了独孤求败那雄浑霸道的内功,才能有那样的掌力,足以媲美「天下第一掌」的降龙十八掌!
「我该怎麽样才能从独孤老师那里,搞到这两种绝学呢」月麟一边练着拳一边思索着,他希望这些原着中的角色,都能和原着中一样,强大又厉害,他相信每个金庸书迷都会这样想。
「慕大哥,你怎麽了」忽然,一旁练完掌力在休息的乔妹子,开口问:「有心事吗」
月麟停下动作的苦笑:「算是吧。」
「慕大哥有什麽心事,可以和我讲啊!我都愿意听的!」乔妹子马上说道,好像一副月麟会想不开似的。
「没有那麽严重啦!只是在想点小事而已。」月麟挥了挥手的笑道:「聊点别的吧!话说妹子你知道独孤老师住在哪吗」
「独孤老师我记得…好像是住在城外北面的一座山泉边。」乔妹子回答。
「在城外那有办法去找她吗」月麟问。
「找独孤老师慕大哥你为什麽要找独孤老师」乔妹子不解。
月麟当然不可能解释给对方听,那牵扯太复杂了,因此只是敷衍道:「算是有点事想问啦!总之你先告诉我,有没有办法出城去找她」
无极山综合武侠私塾采取的是比较驻校式的教育,学生除非读到玄武院六年级以上,否则不能擅自离开这座私塾所建立的城市,要随意出入,要嘛是有特别证件,要嘛就是有毕业证书,否则城门那边的守卫根本不会让学生离开。
「如果只是去找独孤老师,可以向自己班级的老师申请特别的出城证,但只有一天的期限,要是一天後不归还出城证,就会被视为逃学。」乔妹子回答。
「喔原来找自己的老师就行啦真轻松!啊……不过这麽说起来,我最近经过自己班级的练武庭院时,怎麽都没看到张恕成」月麟心下一阵不解,但既然有办法,他也不管那麽多,虽然月麟不敢说自己有绝对的把握,能让独孤老师教自己这些绝学,可是不试怎麽知道
「妹子!我离开一会,帮我看着苏蝶她们。」
「好,知道了。」乔妹子一脸相夫教子的模样点点头回应。
离开竹林内,月麟快步奔向一年八班的练武庭院,可是就在他来到庭院院口时,却看见庭院内的学生都聚在一起,而他们的前方站着两女一男,由於是背对着自己,月麟看不清是谁,只看到那个男人是坐着一辆木制的四车。
「…情况就是这样!所以之後就由我担任你们班的新导师,明白了吗」
月麟听到这样爆炸性的发言,差点没一个踉跄,赶紧走至庭院内问道:「怎麽回事为什麽要换老师」
话一出口,全班都看向走进来的月麟,其中有大多数都带着不屑或不想理会的表情,但月麟没管那些,他反而奇怪,为什麽突然要换老师。
这时,那辆四车被一名中年妇女往回推,正好面对上月麟,他这一看,立刻吓了一跳,只因坐在四车上的,竟然就是张恕成。
「老师!你…你怎麽了」月麟连忙走上前,半跪下来的慰问,但班上大部份的同学却是非常不齿,因为他们都知道月麟除了早上会来上见闻课外,其他时间根本都没在练武庭院内,也没和自己的班导多亲密,此时表现得这般肉麻,让他们更加鄙视月麟这条干夷狗。
不过月麟没有想到这些,确实他和张恕成的关系并没有多亲密,可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月麟还是知晓的,加上他对张恕成的印象也不差,所以见张恕成此刻像病人一样的坐在轮椅上,怎能不让月麟忧心
张恕成见到是月麟,淡淡一笑,但却显得苦涩,说:「慕同学,真是好久没见了……你的武功好像又进步不少。」
月麟一时不知该怎麽回答这问题,只是嗯了一声,追问:「老师,你是受伤吗」
「嗯,是啊……而且伤得不轻呢!双腿膝关节、踝关节和右手肘关节与臂骨,都被捏碎了,还好咱们学校的胡青牛老师,医术十分高超,帮我治好这些伤处,不过…武功也几乎废了,右手和两只脚也动不了了。」说到最後,张恕成的语气也变得苦涩无比。
月麟一听便大怒,问:「是谁敢把老师伤成这样」
「是西域金刚门的和尚。」这时,方才出言要担任一年八班新老师的女性接话道。
月麟转过头,登时倒吸一口气,就见一名成熟漂亮的御姐,不知何时已站在张恕成的旁边,身着类似唐代女性所穿的那种前卫抹胸襦裙,领口开得很低,半露出她那强挺高耸的yufeng,同时她的裙上绣有红天降霜云纹,并外罩一件白底红边的宽袖褙衣,整个人显出一股冶媚气质。
只要是男人,看到这麽正的御姐,肯定都会失魂般的直盯着看,但好在月麟已然有了些免疫力,毕竟他也看过不少大小美人,看得多也就习惯了。
「请问你是」月麟站起身的问。
御姐挺了挺胸,那对巨大的haoru晃了几下,道:「我是大力神魔?范松,因为张老师受了重伤,无法再带领一年八班,所以由我来接手。」
月麟微皱了一下眉头,心中思绪快转:「范…松这名字怎麽有点熟悉,可是又不是很熟是金书里哪一个重要角色吗怎麽想不起来………算了!先不管这了,哪天或许就会想起来吧!」
「范松老师,张老师究竟是怎麽受伤」月麟问。
御姐老师刚才才讲完一遍,不想月麟又问,她虽觉得有点不耐烦,但也只好再说一遍:「张老师受本校命令,和另外几名老师一同前往西域完成一件秘密任务,但过程中,张老师与那些金刚门的和尚发生争执,他们一言不合便打起来,那时张老师身边没有同行的老师,被那群和尚围攻,对方用大力金刚指伤了张老师多处关节与骨骼,好在後来是同行的老师前往救援,这才没让张老师继续遭毒手。」
「为什麽我们不讨回来」月麟有些生气的问。
御姐老师耸了耸肩,说:「我们也想,可是那些西域和尚早就投靠了金国与西夏国,我们即使想报仇,却也因为两国的阻挠而投鼠忌器。」
「唉……慕同学,算了吧!是老师我本领太低,输了便没什麽好说的,能留下一条命,就是万幸了。」张老师微微抬起左手的摆了摆道。
月麟很是不甘,可是张老师都这麽说,加上对方远在西域,也不是说报仇就报仇,因此只能认了。
「那老师您以後要怎麽办」月麟问。
「退隐啊,我年纪也不小了,又有两个儿子,是该享享清福了。」张恕成轻笑道,但是那笑容却看不见任何退隐後的平静,反而只有哀怨。
月麟望着那笑容,无法说出任何祝福张恕成退隐的话,只是紧握着拳头,缓缓道:「老师,请你放心!我会医治你的。」
张恕成以为月麟是想安慰他,便笑着摇头:「不用了,慕同学,就连我们学校的胡青牛老师都说我没救了,你就不用浪费心力在我身上。」
「不!我知道有个方法可以让老师的手脚恢复!只要有黑玉断续膏就行了!」月麟语出惊人的说。
他依稀记得《倚天屠龙记》里,武当七侠之一的俞岱岩,正是被西域少林派的和尚,用大力金刚指所伤,後来是张无忌用黑玉断续膏,使俞岱岩的手脚得以恢复,虽然武功不一定会恢复,但至少不用一生都当废人。
御姐老师和张恕成都是一惊,他们知道黑玉断续膏乃天下第一的疗伤圣品,就连胡青牛自己都认为,或许可用黑玉断续膏来医治张恕成,可问题是,这黑玉断续膏又不是随便大街上都能看到的货,那是金刚门密传的药品,怎可能那麽轻易就得到因此胡青牛纵使有医治之法,却无医治之能,这才让张恕成心灰意冷。
「慕同学,你怎麽会…。」
「老师你别管,总之我若有机会,一定会找到黑玉断续膏给您,不会让您一直这般下去,请告诉我您要隐居在哪,我若得到黑玉断续膏,便会去找您。」月麟郑重的道。
望着月麟那义无反顾的模样,张恕成竟忍不住流下泪,其实他也清楚,自己要恢复的机会微乎其微,可是这个平时和自己并没有那麽熟的学生,却愿意为他寻找治疗的药品,即使只是哄他开心,却也让张恕成老怀欣慰。
「卢州…普识镇…那是我的家乡。慕同学,你和苏蝶同学要好好保重。」张恕成说完,帮他推着车的中年妇人便带着张恕成离开,不过离去前,那名妇人也用很感激的眼神望了月麟一眼,这让後者更加确定,自己得想办法找到黑玉断续膏。
一旁的御姐老师,自然把双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里也不禁对月麟升起敬佩之情,暗想:「这孩子倒是义气冲天,黑玉断续膏哪有这麽好找!就是金刚门的弟子,都把这种药品奉为不外传之秘,但这孩子居然还肯替张恕成找来,医治他的手脚,真让人佩服。反倒是其他学生,明明和张恕成那家伙最熟,但一个个都没讲话,只是在那里搞哀伤,真是做足小女人之气。」
待张恕成离开,御姐老师这才喊道:「好啦!要哭丧到几时你们的原老师也算光荣退休来着!快去练功吧!」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家都知道这段时间皮要绷紧点,毕竟所有人都不清楚御姐老师的脾性如何,因此不敢违逆,纷纷像平时一样去练功。
月麟目送了张恕成後,转回到庭院内,目光搜寻了一下,要找御姐老师,不想当月麟看到时,却见御姐老师躺在张恕成平常用的那张躺椅上,竟然正在睡觉!一旁还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大纸伞,替御姐老师挡阳光。
「这老师也太有个性了吧」月麟真是哭笑不得,不过他没忘自己来这的目的,因此迳自走向正在睡觉的御姐老师。
不过他才刚走几步,一旁马上横拦出一批人,月麟定睛一看,居然又是公孙礼那帮人,他身边除了张坤正和曾岳等人外,还又多了一些人。
「干嘛」月麟不太开心的问,他要办正事,对方却来挡自己的路,实在有些碍眼。
公孙礼一脸看微生物的不屑神色,说道:「今天可真是大日子,我终於知道,原来狗嘴也有吐出象牙的时候,你这条干夷狗可真能拍马屁,平常明明总是不见你来庭院里练功,也没和张老师谈过几句话,如今就说得好像要为人家上山下海的,真是不要脸。」
「可不是,果然狗就是不要脸面。」张坤正也讥笑道:「话说你还在这干嘛不快去给张老师找黑玉断续膏吗你刚才不是说得一副很容易的模样吗」
「唉!狗说的话怎麽能当真那不过是在乱吠罢了!」曾岳答腔。
「是啊!会咬人的狗总是不叫,叫越大声的狗,却什麽屁用也没有!哈!」人群中,另一人也开口附和。
他们的话讲得挺大声的,班上其他人听到,也在暗自偷笑,但月麟没管他们的反应,只是冷笑了一下,道:「你们不用那麽老实,把自己的本性说得那麽大声。」
话一出口,公孙礼等人都变了脸色,他们当然知道这是藉刚才的话,反骂他们是狗,毕竟月麟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但对方却说得又多又大声。
眼看气氛降到冰点,就在这时候,月麟突然感觉眼前一花,跟着御姐老师竟不知何时,飞到他们的身边,双手插腰的问:「干什麽干什麽叫你们练功,给我开恳亲会啊要开恳亲会到外面去!别在这打扰为师睡觉!」
公孙礼等人见御姐老师发话,赶紧灰溜溜的跑走,只有月麟还留在现场。
不过月麟会留下来,除了有事要找御姐老师外,更重要的是,他有点被吓呆了。
御姐老师的速度非常之快,快到连月麟都没看清楚,只觉得眼前彷佛闪过什麽东西,跟着御姐老师就出现在自己身边,这可让月麟惊呆了,要知道他的武功已经不低,可是居然没看清楚,御姐老师是怎麽动的,甚至连她从哪里窜过来,都没有看到,可见其武功完全超越了张恕成。
说起无极山综合武侠私塾的老师,可不是所有都是超级高手,毕竟高手就那麽多,不可能遍地都是,加上这些私塾老师,基本上都是来自於不同门派,而江湖门派之间,人才水准高低不一,所以老师的武功强度也是高低不一。
比如张恕成,月麟认为他大概就是朱雀院五年级优等生的水准,如果他要用轻功闪至月麟面前,後者自认能看到,虽然不一定能反应过来,但至少能看到影子或动作之类的。但是御姐老师却完全不是这麽回事,闪一下就出现,活像有特异功能一样!这让月麟确定,她的武功比张恕成高出太多了。
见其他学生都走了,只有月麟一个人留下,御姐老师对其更有好印象,暗想:「这孩子胆量倒不错,居然敢留下,难怪独孤老师那麽注意他。」
「你小子不错啊!敢留下来,是有什麽事要对为师说吗」御姐老师也不傻,大概想一下,就知道月麟是有事。
月麟被御姐老师喊了一下才回神,这才开口道:「老师,我想请你帮忙一件事。」
「什麽事」御姐老师问,同时心下有些好奇,独孤老师对於月麟的关注,她是知道的,也曾听独孤老师说过,月麟有着非常恐怖的习武天分,因此御姐老师真想不出月麟要找她帮什麽忙,毕竟学生找老师帮忙,不外乎就是练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