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松开……”甘霖说。/p

沈询川揉着怀里的小姑娘，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浅淡气息，原本暴戾的情绪才勉强压制下去一些。/p

男人低声说：“再等等。”/p

他的手拉住甘霖的指尖，语调低沉温柔地说道：/p

“你的手好冷，我先给你暖暖好不好？”/p

甘霖皱眉，语气冷了下来。/p

“你这样，我很不舒服。”/p

“放开。”/p

沈询川沉默了片刻，身体微僵。/p

甘霖等了一会儿，把他的手给拿开了。/p

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离开，沈询川的情绪又有些失控。/p

灯光之中，他的眸子里仿佛盛着一汪水，波光粼粼，潋滟漂亮。/p

又像是暗夜里猎物的眸子，带着无法遏止地本能冲动。/p

甘霖从他怀里面出来，倒是没放开他的手。/p

他力道很大，像是要把手给勒断似的。/p

不过，这比起整个人被勒着的感觉好多了。/p

“要叫医生吗？”甘霖问。/p

沈询川闭了闭眼，吸了口气，没有回答，问道：/p

“你去哪里了？我醒来没见到你，很担心。”/p

他很努力在克制。/p

只是。/p

在黑夜之中，还是泄露出了些许的情绪波动。/p

甘霖说：“去找我朋友，不过她又走了。”/p

“哪个朋友？”他低垂着眼眸，咬牙切齿地问道：“是不是那个鹿……”/p

甘霖有些无奈地打断他的话。/p

“不是他，是叶晨曦。”/p

“是吗？那个鹿鸣呢？”他又问。/p

甘霖只好说：“他不在这个世界上。”/p

“死了？”沈询川冷静地问。/p

“算是吧。”/p

“可惜。”男人低笑一声，又说：“他活在你的心里。”/p

甘霖：“……”/p

体验一回自己给自己挖坑的感觉。/p

还真不赖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