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精致华美的宫殿里,熏香一缕缕向上飘浮,又在最后消散开来。
玉笙躺在榻上,露出一双洁白的小臂和纤手,如同莲藕藕节似的丰满惑人。
苍老的女人站在外面寂不出声,神色阴沉。
她对于太漂亮的女人始终有异议,因为她当年没有成为皇后就是因为不够漂亮,况且这玉笙明艳美丽,性格洒脱,与齐太后的完全相反。
说是厌恶她,不如说是嫉妒她!
齐太后阴恻恻的笑着,她早就将毒药下在她的水里那熏香就是解药,可如今皇帝先不听话,那她这做母亲的就要惩罚他!
看着那手臂的主人毫无知觉的死去,齐太后妖娆一笑,迈着小步子离开了。
唯独剩下玉笙,沉浸在安寂中死去。
姬亢下朝回来,一点都闻得空中飘着的残留香气了。
慌张失措的站在女人榻前,蹲下来,双目失神,她的睡颜那么安稳柔顺,可是已经没了生息。
心口疼的无法言语,姬亢半跪在地上,长啸悲哀“为什么!为什么!太医!太医呢!”
奴婢太监们听见了,纷纷进屋来,姬亢已经哭的看不清楚人,好似怎么痛苦也无法填补佳人离去的伤痛。
不仅如此,居然在朝上也命大臣哭,他见不得那些大臣高高在上的讽刺玉笙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如今她仙去了,那些大臣也要哭。
皇帝的金冠被他失态的扔到地上:“谁哭的真,哭的好,哭的大声!重重有赏!”
姬亢泪湿华衣,“诸爱卿!给朕哭!”
竟然连连哭到玉笙出殡。
玉笙的棺椁做的极大,豪华且结实。
姬亢站在玉笙原来住的宫墙上,眺望着那个由祖上建立的城墙。
正是那城墙,不止一次抵御过外来敌兵的侵犯。
可如今却留不得了。
姬亢快步下楼,即使他没有实权,但他毕竟是皇帝,就算是个昏庸无道皇帝,那些侍卫也要听他的。
一些身高体壮的士兵排列在城墙签,虽然没有高超的武艺,但是足够了。
“给朕挖开!”姬亢嚣张的指着城墙。
那些士兵犹豫的抬手,不知如何是好,自毁城墙这种事情,也只有昏庸到这种地步的皇帝干的出了。
“皇帝!你当真要为了她!自毁城墙么皇帝!”齐太后痛心疾首的哀嚎。
姬亢看着这个自己命人打造的巨大厚重的棺椁:“一定要以这种规格出城!就算自毁城墙也在所不惜!”
太后愕然叹息“你这是作甚么!”
身后有臣子站出来,:“陛下!从古至今从未有过皇帝自毁城墙之事,三思啊陛下!”
“陛下!哪里有皇帝自毁城墙的!除非是叛贼!”
齐太后似乎是太过于悲伤而不再开口,场上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听着“忠臣”们的建议。
那些话一个比一个狠毒,似乎不是皇帝要自毁城墙,而是皇帝一定要自毁城墙,姬亢看着那看热闹的齐太后,默不作声,只是暗自数着时间。
太后觉得说的差不多了,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诸位爱卿!自古,我玄齐便没有这种先例,看来,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陛下!你是真的要自毁城墙么!”
姬亢站在那边,冷淡的点头,就算是拆了举国的城墙,只有给她安静的送到墓里,他在所不惜。
齐太后的喜悦险些控制不住来。
“来人,本宫要亲自拟旨!”
文官早就备好了笔墨纸砚,对于他被废一事迫不及待。
姬亢嗤笑一声,并不准备等待裁决。
齐太后大笔一挥,身后诸臣的心情激动,废位在即,姬亢想逃也逃不掉!
“奉天承运!今我齐姬氏代天立说!皇帝昏庸,先王承太祖之业二十八年矣,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帝姬亢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难出诸口。实则...”
“陛下!陛下!臣有本要奏!”曹尔忽然出现,跪在地上举着一本奏疏。
姬亢大喜,就等着他呢,“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