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说到,像是在循循善诱的安利我一样。
“人生巅峰?”我笑了一声,“那你不是给自己脑子开了洞,你是往自己洞里塞了跳/蛋。”我像是和室友插科打诨一样说着。
他像是不甘心我的不在意想要开口说什么,突然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我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一眼,刚好看见有一位粉色头发仁兄被关进了我面前的房间里。
这个人的头发颜色咋这么怪?染的吗?
“你好啊。”我友好地再度打了招呼,“你看起来很累。没事吧?”何止是累,感觉他这个人都灰掉了。
“没啥事,习惯了。”他下意识地回了一句,然后意外地看着我,“你就是烟花师。”
他用的是陈述句,我眉头一挑:“我叫东川浩一,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他没回答,只是隔着两层厚厚的玻璃打量我。
我觉得有点不舒服,转移了话题:“你墙壁上的照片是你老婆和女儿吧?”
“……嗯。”他淡淡地回了一句,眼睛还是没转开。
我闷头玩游戏,来了一句:“真是幸福啊。”
我本来只是想感叹一句,毕竟我至今为止还是单身狗……却没有想到这句话竟然成了这个叫做鸣瓢秋人的男人对我产生兴趣的根源。
第2章
“……嗯。”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男人移开了目光再次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伸手揭下墙上的某一张照片,久久地凝视着,很久没有动弹。
“……”我张了张嘴,又悻悻地闭上。
别说安慰别人了我自己都搞不明白这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像我这种咸鱼能够住的惯但是总是有有志青年会觉得愤怒觉得浪费人生嘛。
指不定这个看起来超级颓废的madow「大叔」也是一个有志向去远方的青年呢?
不要看不起人家嘛。
我低下头继续打游戏,到了十一点的时候所有亮着的灯都被关掉了。
视野里一下子暗了下来,我习以为常地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扯被子挡住手中的光源。
……别问我为什么这么熟练,我就不信你高中大学的时候没熬过夜。
就在我满心欢喜打出了全员后宫的快乐cg时对面那位仁兄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一吓目光从手上发光的游戏机转到了青年身上。
他整个人没在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这个时候他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失望悲伤的味道。
我看了看我游戏机的游戏时长是三个小时左右,差不多是在熄灯时开始玩的……那就排除了他半夜睡不着爬起来上厕所的可能性。
要么是做噩梦了突然醒过来,要么就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附身了。
呦西!那就是做噩梦了吧什么灵异事件不符合我这种逗比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抬起手上的游戏机,把微弱的光照到他那边低声说:“老哥你没事吧?”都是邻居了自然要互相帮忙嘛,要是他突然肚子疼我也会帮他把守卫折腾过来的。
“……”他没有说话,默默地把头转向了我这边,墨绿色的眼睛里带着我看不懂的情感。
“做噩梦了?”我耐住性子问道,换成我那几个憨批舍友这个时候早从床上跳起来骂“艹你才做噩梦多大人了还做噩梦当你现在可以找女盆友撒娇呢。”
这个时候我就可以顺势开玩笑:“我没女盆友啊我单身贵族,更别说做噩梦的是你不是我啊。”
可是男人什么都没有说,就那么默默地看着我,看上去无比颓废和失落……甚至透露出一股想要求死的倾向。
我想说不愧是成熟的成年人啊就是和我们这些咋咋呼呼的大学狗不一样……
“十五年前。”他突然开口,嗓音黯哑,眼睛依旧一瞬不动地盯着我,突然如同利刃出鞘一样地锐利了起来,“那场战争……很美丽吧?”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十五年前……哦哦你是说伊拉克战争?我没去看啊……不是话说正常人都不会去凑这种高危热闹吧!”
“……”他移开了目光,似乎在说这种情况怎么搞,又像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