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冰块都被倒在床上,触手所及都是又冰又滑的块状物,杜夏感觉比刚才好多了。
“都出去。”杜夏说。
下人诺诺的退了出去,西门羽还站着不动,杜夏瞪了他一眼,西门羽虽然担忧,但还是出去了。
杜夏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人前缓解身上的燥热。
人一走他就把衣服脱了,只留一件白色的短衬衣在身上,在放置冰块的凉席上不断翻身。
仔细一想,这到底是什么play?杜夏苦笑着摇了摇头,动作倒没停下。
翻了半天煎饼,杜夏的意识有些回笼了,体表的温度也降了下来,可是悲剧的是身体内部的热度并没有降下。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好像身体内部被点燃了一把火,而且这把火在冰的作用下,好像还越烧越旺了。
他的身体好像非常敏感,杜夏逐渐觉得冰块很碍事,不能消灭体内那把火还冷热交加的折磨他。
啊啊啊,好烦躁啊,真他妈热。
栾翰音放在红茶里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杜夏已经隐隐猜到了,他控制着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不然他怕会败给欲望,会觉得要来一发才能解决这件事。
想起栾翰音那个傻逼,杜夏怒从心起,把凉席掀了起来,连带上面的冰块全部扔到了地上。
他抱着头,以思想者的姿势呆坐在床上,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杜夏看向门口,就见西门羽走了进来,一脸担心的问:“兄长,你没事吧?”
事情大了。这是杜夏的第一个念头。
紧接着他想到,自己的穿着有点问题。
这下——好像是变成真的思想者了,共同点是——没穿衣服。
杜夏虽然痛苦到想原地去世,不过面子还是要的。
“你怎么进来了?……我想一个人待着。”杜夏没好意思和西门羽对视,直视着床对面的床幔说。
“我……听到声音还以为……”
他没有说下去,不过杜夏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听到声音怕他出事是吧?
“没事的,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就可以了。”
内心os:恐怕不行。
不过杜夏还是希望他出去,因为他有些害羞,他想找点东西盖住身体,然而悲剧的发现所有东西都被他扔到床下了,床上光溜溜的连一片叶子都没有。
西门羽并没有走出房间,而是关上房门朝床边走了过来。
杜夏有些愣,西门羽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杜夏的额头。
杜夏心想这又不是发烧,摸头有什么用,你还是快出去吧,不过西门羽温柔怜惜的眼神让他把想说出口的话又咽回去了。
“我帮你。”
杜夏怀疑自己听错了,本来以为身体已经不能更热了,但是听了这话耳尖蹿起了一阵热意。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磁性,和平时不大一样,有些低沉的美音,好像在故意诱惑他。
杜夏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而且,听出男声很诱惑的自己也很有问题。
西门羽引导着杜夏躺在自己的怀里,可是杜夏把身体缩的紧紧的,他还没穿衣服。
“衣服……”杜夏说出口,才发现他的声音彻底沙哑了,这声音听起来有种奇妙的诱人味道,听到的一瞬间杜夏自己都被吓得脊尖抖了抖。
西门羽眼神暗了暗,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在杜夏身上,衣服够长,遮到大腿,可是杜夏突然觉得这好像比不盖的感觉还要微妙。
但是,他也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放轻松,很快就过去了。”西门羽的声音不知怎么,这么的低沉,沉中带柔,比杜夏的还要沙哑。
一个低音炮让杜夏浑身的热度被点燃了,他没想到,他是个如此该死的声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