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琰,帮我拿画板。我们今天去爬山。夏洛说发现一大片浅滩。可有意思了,我们去玩儿,然后写生?”程筝往画包里收拾画具,侧过头对着坐在椅子上看他漫画的陆时琰道。
两人虽在同一所重点高中学校,但却在完全处于不同的教育体制以及教学区。陆时琰在国际部,接受美国高中同步课程。也在环境最好的南教学区跟程筝在的普高部,隔了一片小树林和5亩马术场。
自从白淑琴被有钱人包养,当了小情儿。母子生活质的飞越,连带着儿子程筝也被情人弄进全国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两人周末基本都泡在程筝校区的画室里,程筝比以前还要刻苦的训练自己。
他期望能入学自己心仪的学校,早日挣钱让母亲也能过上好的生活。努力让自己变强,缩短跟陆时琰之间的差距。能早日跟他真正比肩而立。
“嗯嗯,等等最后一张了。等我看完呗”陆时琰手里拿着,他的侦探连载漫画看的入迷。
他走过去,用沾有颜料的手故意戳了戳。因为太过专注剧情而不自觉鼓起脸颊肉的陆时琰。陆时琰抬头迎上程筝的逆着光的脸,看不大真切对方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憋笑的声音。
“别闹,马上完事儿了。这个凶手最后是不是那个戴帽子的男人?”他双眼锁在漫画上,用力地用五官解锁剧情
“自己看呗,剧透有什么意思?”程筝努努嘴道。
他的小狼狗最近越来越粘人了。几乎跟自己形影不离,只差根脐带把两人系上。
“哦,就想提前知道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咦,你可以千万别说。”他抬头瞥了眼蹲在地上收拾画具的人,“那你先收画具洗手。我马上啊”他继续低头看着手上漫画,随着剧情的波动,嘴巴好像也在用力的分析剧情,时不时撅起嘴左右动。
洗完手的程筝抽了张手旁的湿巾,凑过去擦他脸上的颜料。他一把抓住人,把人拉坐在自己腿上。用沾了颜料的脸故意去蹭怀里的人的下巴。有些硬的发质蹭着程筝的下巴,把他痒得不行他扭着腰躲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要不要近朱者赤啊?”陆时琰把人搂紧发狠的往程筝颈窝里蹭,想把颜料蹭上去。
“别介,我可不想近‘朱’,我有你一个爱咬人的狗就够了。不想要猪了”程筝用手推了推眼前,正对着他呲着牙专咬他的狗。
这算是陆时琰在床上的怪癖,每每□□高涨的时候,总爱下嘴咬,还是那种咬出血印子的咬。
总之每次做完,会有一处没好肉。为这事儿,程筝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求也求了,但狗子属性的陆时琰也只是记吃不记打。下次该咬还是咬。
“快快,起来。等一下来不及了。取不了想要的景了”他再次用手推了推赖在他脖子上的狗脑袋。蹬着腿从他腿上下来。
“那抱抱,筝哥。主人,求撸”他用头贴着,站起来的程筝的腰。忽闪着大眼睛对着程筝求安抚。
受不了大型犬在线撒娇。程筝摇了摇头笑着摸摸他的头,搂过手臂把他拉起来。
小公园往后山的路上,陆时琰背着沉一点的画架走在前面,不时回过头看落在后面的程筝。
“这小公园咱们来了这么多次,还不知道有个这个后山,呼。。好累。应该快到夏洛说的那个滩涂”程筝往前一大步拉着他喘气道。
“这才几步路,你就累成这样。怎么的,筝哥你不行啊。这么虚?”他上手捏了捏程筝胳膊上的软肉。
“啧,我本来就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我不行?我虚?怎么着?跟您没关系?”程筝挑了挑眉看人,对人狠狠剜了眼。但无奈毫无杀伤力,还显得有些勾人。
自打开了荤的陆时琰,两个人只要待在闭空间里独处,他就能发动技能。可怜程筝每每都被折腾的脚不沾地,腰酸背痛就差腿抽筋。
有回折腾的太厉害,生生把人折腾的烧了两天不退。没办法,陆狗子对程筝,就像狗子对肉包子没个够。
“咳。。筝哥,哥,回去咱好好补补好吗?走吧,时间来不及了”他用战术性咳嗽来转移矛盾,推着人往前走。
扇形的鹅卵石堆砌成出来的浅滩上,程筝找了一块稍大一点的鹅卵石,把画架架上去。再找到块勉强可以坐下的光滑的石头。除了有点咯屁股,写生位置绝佳。
他伸了懒腰。满意地拿出勾线笔开始描风景轮廓。陆时琰背靠着他拿着手机准备玩手游。
陆时琰站起身晃了晃没有信号的手机,走远了些找信号。找到处偏上游位置的榕树下,背靠书身坐下看眼远处的程筝,确定能把人看的进视线里,放心的拿出降噪耳机戴上,拿出手机玩手游。
南方夏天的闷热像把人放笼屉里,蒸的不行。特别是下雨前的,闷的整个城市都像个大号蒸笼,没有一丝风。靠近水源,闷热潮湿只增不减,各类夏季昆虫也越发活跃,被蚊子跟飞蚂蚁在腿上、手上已经被咬出了好几个大包。
他收拾好画具挪窝。环顾四周只看见下游有块草坪。
他背好画具,回过头看了眼远处榕树下翘着腿打游戏的陆时琰。
“喂。。小琰。。”他张开手臂向着陆时琰的方向挥手。
带着降噪耳机,加上激战正酣的陆时琰完全听不见也看不到他的动作。程筝无奈耸耸肩,往下游处走。毕竟河不长,两人距离,即使是上下游也能远远的望得见人影。
盘着腿坐在草坪上,对这画架开始上色。有群蜻蜓低飞过画架,停在他的画上。他用手赶开继续着色。
短裤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打断了上色。
“喂,夏洛。”偏过头夹住手机,手上上色不停。
“程筝,你在哪里?你今天去我说那个浅滩了吗?”夏洛的声音里含着着急,语速也比平常的快了一些。
“对啊,我到了一会儿,快完事儿了,怎么了?”他耳朵被手机压得发痛,上手拿过电话。用右手持电话。左手揉了揉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