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_在原地等我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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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1 / 2)

不知道是不是这股刻苦专研用力过猛,从而无暇分顾正经课业,她的成绩在高二后,呈断崖似下降,并有脱缰野马之势奔腾不回头。无奈权衡之下,夏父让她择了最易考学混文凭的艺考之路,毕竟夏洛他爸不想最后自己当了市委领导,却养个连大学都上不了的女儿。夏洛自己也是拍手称好,只要不再让她坐在教室里听老师念经,她光是想想就已经快乐的不能自己。

刚来去学校画室报道时,夏洛持画笔如稚童拿筷,僵硬的仿佛手不是自己的,是被人偷换了一只假手装上。作出画更是,让老师看了,扶额直劝,她可以考虑换成进体训队去练练铅球,或许更有一番作为。夏洛忙摆手说,扔铅球会把胳膊练成麒麟臂,她可不想。老师小声嘟囔道,你是麒麟臂还好,至少能握稳笔,不至于现在用狗爪往上刨。她沮丧的给程筝去电话,求救。哪知一通电话去了,程筝关机。隔天,程筝却如天降救兵般,直接出现在画室里。她吃惊的睁大一双圆眼,看站在画室中央作自我介绍的程筝。

待程筝坐到画架前,她猫腰踮脚走到程筝的座位旁,二话不说就先动手,对着他的胳膊又掐又打,埋怨程筝不仗义,不告诉她转学来了一中。画室老师洗完手,从门外进来。正看见夏洛拍打新来的同学,误以为是她霸道欺生。三两步走上前去,拎住她的后衣领。像拎小猫似的把她拎起来,并开口训斥她,整天画艺不见长进,学别的东西倒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夏洛窘得想钻进一幅幅画里不让人瞧,她站在画室中央像个供大家作画使用的人体模特,全体学生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垂着眼皮瞧11点方向的程筝,竟意外瞧见他在浅笑。她怕是自己看晃了眼,抬手揉了揉一对圆眼。抬头对上程筝一双闪光的杏仁眼,她吃惊于他的变化,在她的印象里程筝几乎不笑,就连面部表情也少的很。一双遗传于母亲漂亮的杏仁眼,也总是雾蒙蒙的,跟他说话是,眼睛也是虚虚的盯着空气不看人。好像在他的世界里,没什么值得他看的东西,也没什么值得流连记住的。

再后来几个周里,夏洛发现他变化并非零星。程筝会在大课间,又或者无人盯守的画室自习时,莫名其妙的消失一段时间,之后又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坐到画架前边挥画笔边傻笑,又或者像个怀春少男夹着画笔托腮痴痴的笑。夏洛像狩猎的猎人一样看隔了两个画架外的程筝,暗下决心,这个大课间一定要捉住程筝这条滑腻难捕的泥鳅。下课铃刚敲出一个音节,她就如离弦之箭般蹦到程筝的画布前,按住程筝的双肩,把人死死地摁在位子上不松手。

“别想跑,今天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夏洛洋洋得意的俯视座位里的程筝。

程筝只笑不言,似慢摇的拨浪鼓般摇头。

“你是不是有情况?不跟兄弟坦诚交代?”夏洛双手卡住薄肩,掐出一层皮用力。

程筝吃痛的皱眉,晃了晃肩膀,无辜道“这么暴力,你怎么嫁的出去,你就该去体训队练铅球。”

夏洛气的跳脚,放开薄肩,用手往程筝背上招呼。边打边说“不是说,我30岁没嫁,你就娶嘛”用手佯装抹泪,故作哽咽抽气声说“你这个违背诺言的陈世美。”

咚咚两声异常响的敲门声,引的两人顺着声音往后看。

夏洛努努嘴看门外站着个穿国际部高中制服的男生,改良过的小西装外套掐出窄腰,剑眉星目,抿着嘴绷紧了下颌线,让他看起来更添冷峻硬朗。她心里暗叹,这个人长的不错,就是看上去不好惹。不是自己的菜。

夏洛确认不是认识的人后,转回头看程筝准备继续盘问他。程筝色神突变,低着头神经质的抓着画笔在洗笔筒里来回涮洗,像不怎么如何是好的慌张。夏洛奇怪的看着他,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正想开口关心询问,身后的门被大力的摔上,震的门边的窗户都在抖动作响。手上扶住的肩膀也随摔门声颤动,夏洛不明就里地去看身后的门,皱着眉骂了一句,神经病。回头去看程筝,他把用过的没用过的画笔,插满整个洗笔筒,针扎屁股似的从椅子上弹起来,咬着下唇轻音气声的自顾自说“我去洗笔”

“哈?你。。。”

她话还没说全,程筝就逃荒似的出画室。她摸了摸下巴,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里疑窦丛生,便不知觉的悄悄地跟了出去。

几步开外的,程筝皱着眉头,紧张地拿着抓着插满画笔的洗笔筒,并没有右转如他所说的去洗笔。反而脚步慌乱的直径往前走。她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但单是这样神色慌张行为反常的程筝,就已经令她顿觉心里像有人拿着小鼓槌在敲似的不安,她悄默声地继续跟了上去,并不敢离的太近,有意落了一段距离。

离国际部校门还有200米的距离,前面的程筝突然停住了步子。夏洛只顾着思考他的反常,不防备他突然急刹停住。差点冲着步子上去与人比肩,她下意识的张大嘴,怕漏了声音,马上用手捂住嘴巴,往后倒步,找颗榕树做掩护,探出脑袋看前面的人,程筝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边向右转弯边拍自己的脑门,嘴巴还微微张合自言自语。一阵风扫过她的后颈,她不禁双臂交叉摸了摸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他在干什么,好瘆人,她深呼吸一口气,给自己助力,待人走远一些拉开距离后又继续跟了上去。

不知觉间,她跟程筝走到了国际部的马术场。她站在距离程筝200米开外的高阶看台上,看他抓着笔筒站在花台上踮起脚,伸长脖子往马术场里望,转着脖子眼睛来回搜寻场内,好像是在寻人。她顺着他的视线往马术场里看,里面都是穿统一马术服,头戴着马术帽的高中生,除了高矮胖瘦的体型区别以外,根本看不到被帽檐遮住大半的脸。程筝没有朋友,除了跟她来往以外。程筝常常都是独来独往,这里是国际部,都是南市金字塔顶端的人就读。他怎么会认识这里的人?还主动来找人?她被头上烈日晒的满头大汗,抬手看了眼腕表,险些叫嚷出声“卧槽,我在这里站了半个小时了,就连军训也这么站过。”

站在花台上的程筝突然跳了下来,夏洛马上捂紧嘴,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声音惊了他,她立刻矮身蹲藏在座椅背后,侧着头瞄3点钟方向的程筝。程筝满脸通红色神慌张的掉头往回走,他脸上不正常的潮红,不知是晒的还是疾走累的,又或者过于紧张给吓的。她猫着腰顺着程筝脚步走,走不到两步。就有个穿黑白马术服的男生从后面追了出来,叫住了前面的程筝。男生比程筝高出半个头。从她的位置看不到男生的脸,只能看清楚程筝背对着那个男生,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说些什么。男生上前拍了拍程筝的肩膀,程筝低着头紧攥着洗笔筒的提手。她矮身继续往前靠,想看的清楚些。

她做贼似的挪步到那棵能藏下她的榕树后,探头瞧又支起耳朵听,她此时真恨自己不能长出顺风耳千里眼,她认出马术服男生,就是刚才来画室像寻杀父仇人般险些要拆了画室的冷脸男。但现在这个男生却是眼角下拉瘪着嘴,委屈的耷拉着头,像极了被主人训斥的大型犬。程筝皱着眉像只缺水的鱼似的不停地张合嘴巴,他看上仿佛马上会缺水而死,既急又无计可施。

两个人站在离榕树不到50米的位置外,除了树上的蝉叫和风刮过树叶的沙沙声外,没有任何声音。

“你会不会,不理我了,我。。”男生哽着喉咙发声。

夏洛惊得张大了嘴,捂紧了嘴,探出头去看,不知是不是被太阳晒的发昏,她竟觉得马术服男生委屈的快要哭声出来了,就连眼尾好像也溢出些水汽。程筝好像是被什么刺了手似的,猛地扔了手上的洗笔筒,忙伸出手好像是要去摸男生的发顶,他的手没有落在男生的头上,只隔空做了抚摸的姿势。嘴里好像在念什么,有一瞬她觉得程筝就要收回停在男孩儿头顶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那是一张她从没见过的交织了各种复杂情绪的脸,脸上写满了自责沮丧、慌张还有些无能为力的忧伤。

“回去上课吧,我只是给老师拿画具来。”

她看程筝很快恢复面无表情蹲下身,开始拾捡一地的画笔。男生随他蹲下伸出手,但却被程筝一把按住阻止。“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你和我不一样”

男生垂下肩膀,低着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难过的轻声问“那是你女朋友吗?你是生气了吗?”

藏在树后夏洛,咬紧手指不敢出声,她暂时没看懂他们的关系,但心里确有些不是滋味。她屏住呼吸探出去头去看程筝拾笔的手顿了顿,点了点头。

眼前一小时前冷硬骄傲的高大男生,现在看上去却像个受挫无措的孩子,仿佛下一秒眼泪就会夺眶而出。她用手拍拍胸口顺气,想捺下自己一颗想要安慰的慈母心。

☆、那五年

陆时琰学成回国这两年,鲜少赴约各类聚会。昨晚又是大通宵在伯琰科技加班,宿在办公室的内室里,刚合上眼皮,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就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翻了个身,扶额从单人床里坐起来,半眯着眼睛按下接听,听筒里传来张子洲夸张的低吼,他按着太阳穴,把震耳的手机拿得远些。不耐的让电话里的人,捡重点的说。

“陆时琰,今天晚上哥几个给你准备了惊喜,如果你敢再放鸽子,我们就组团来你公司绑你。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他不屑的哼笑两声,骂了句神经。

“我告诉你,你不要不当回事儿。林翊都说了,这是给你动真格的。你要敢不来,哥几个说到做到,你赶紧回个话,不然我们现在就来守着你上班,二选一,快点,别磨叽。”

陆时琰被他嘚啵嘚啵的念的头疼,鼻腔发了声嗯,就把通话给掐了,连带着把手机也调整为勿扰模式,躺回床里。双手重叠放在小腹上,准备入睡。他强摁下自己想要翻身的冲动,只允许自己保持这种最易入眠的姿势。内室里,没有悬挂钟表。但他耳边却隐约能听到,时针走动的滴答声,他随声数羊,数完第101只羊后,长叹一口气,认输的睁开眼睛,表情无奈的摇摇头,掀起薄被从床里起来。走到旁边衣柜边,抽开内柜,用手摸寻着掏了瓶安眠药,晃了晃瓶身,拧开瓶盖往手里心倒出一颗药片,往嘴里送,就着口水往下咽。犹犹豫豫的拧上瓶盖,准备把药瓶放回去,抽屉刚露出个口,他就像不舍送出什么宝贝似的,一掌推合上抽屉。攥紧药瓶往床边走,把药瓶放置床头上,才安心的长呼一口气,脱了鞋往床上躺。

早在回国之前,他的心理医生,就已经拒绝给他再开大剂量的安眠药物。心理医生告诫他,他对安眠药物已经产生了依赖,再长期服用下去对他脑神经会,产生有不可逆的伤害。他最初不以为然,只觉得心理医生在小题大做。直到,去年他开始出现记忆力减退的现象。他才开始重视所谓药物成瘾的问题,他按照心理医生给的入眠指导,进行物理调整和自我安眠。但失眠问题的改善仍是收效甚微,心理医生,试图引导他直面失眠的真正原因。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最后仍是无疾而终。

陆时琰自己其实也想直面,但他困惑的无从下手。毕竟连他都不清楚,问题根源到底是长久以来昼夜颠倒的加班,还是创业者的掌舵压力,又或者是因为那个久远的模糊人影。真的太久了,久到他都以为,和那个人是他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他躺在黑不见光的内室里,闭着眼摇头,对空气笑说“你总也不来,我怎么会记得”

黑耀包间里的张子洲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转着包间打电话。他给陆时琰打了不下20个电话,听完第21个‘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后。气狠了把手机摔在沙发上,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准备去伯琰科技绑人。转头交代林翊,兵分两路,让他去陆时琰家里逮人。

内室里,陆时琰正睡的昏沉,许是很久没吃安眠的原因,他有些不适。脑子尚在昏沉的睡眠状态,身体却已经醒了想挣扎着从床里起来。他花了些时间来醒神。室外,张子洲的叫嚷声不止。他气的牙冠发颤,完全没想到陆时琰,临到头又放的鸽子,自打陆时琰和那程筝分了手,整个人活的像个修行的苦行僧,无欲无求。在这么下去,陆时琰不是要入定作佛,就是要出家当和尚。看着都替他憋的慌,好不容易,找了哥几个都有的时间,撺了个局,还给他精心备了个惊喜,想救他脱离苦海。可陆时琰居然跟他玩儿龟缩,约好的局还放他鸽子。这传出来,之后他还怎么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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