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胖子悄声跟我嘀咕的,说王哥比条狗都听话,他觉得这样的男人最没出息,而我却不这样认为,我们不了解他,并不知道他的生活情况,没有一个成年人的生活着是容易的。
看得出大家都有些忌惮,从而放慢了步伐,琉璃就说:“大家不用担心,这种地方不可能出现的大规模的狼群,最多就是一两只,我们这么多人,而且手里都有家伙,估计开一枪就能把它们吓跑。”
在塔格拉玛干这片沙漠中,其实最不缺少的就是这种遗迹,而并不是每一个遗迹都考古价值,而且更不要说这种时而出现时而消失的遗迹,在找不到任何头绪的情况下,研究它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到头来只会白白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到头来得不偿失。
我们并没有全部进入绿洲,因为黑斑鸠说绿洲不仅仅是人类在沙漠中的希望,也是很多动物的聚集地,太多人进入发生意外会照顾不过来,要是中了招就麻烦了。
琉璃补充道:“这样也不至于破坏这里的生态平衡,毕竟我们是外来者,它们才是这里的主人。”
黑斑鸠、琉璃和王刚准备进去,胖子也非要跟着见识见识,我就留下来约束其他的队员,不让他们随意走动,过了没有几分钟,胖子一个人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我担心地问他:“怎么了?里边没水吗?”
“怎么可能,没水能有绿洲吗?我严重怀疑你脑袋里边的那个瘤子压住了你正常的思维神经。”说着,胖子就把装满水的水壶丢给了我。
此时,我们身在一个不能说挡雨,但足以避风的建筑内,开始点起了篝火,当然不是为了取暖,现在的天儿已经够热的,目的就是要把水煮沸了,再加上消痛片进行喝,毕竟我们不确定这水有没有对人类不利的化合物在其中。
我瞪了他一眼:“我看你不是我有病,是你有病!吃火药了是不是?”显然,感觉他在里边跟着那三位没有讨到好脸色。
胖子苦笑着说:“得得得,我有病行了吧?娘的真不是东西,搞得我好像欠他们的,我招谁惹谁了!”
我问他:“里边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一丁点的危险,你可以进去看看!”胖子指了指绿洲的方向,我虽然告诉自己可能找不到丢失的回忆,但也不想放过任何的机会,便带着好奇走了进去。
差不多两百米就走到了,近距离看那些和沙漠植物完全不同的大叶粗树,宛如置身于热带雨林一般,不由地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在这些植物的中间,有着一个月牙形状的水池,有点像甘肃敦煌鸣沙山的月牙泉,周边生长着眼子草和轮藻类植物,此时琉璃和黑斑鸠就坐在池边聊天,他们用的是藏语,我还不知道他们两个竟然会说这种语言,所以我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显然他们也是在避嫌。
王刚站水池的另一边灌满他们带过来的一个个水壶。
看到我来了,琉璃就站了起来,把她的水壶丢给了我:“张队,你尝尝这里的水,特别的甜,还有草药的味道,这应该是个药池!”
我接到手中,打开闻了闻,确实有淡淡的草药味:“这水不应该煮沸再喝嘛?你不怕水里有含毒的矿物质?”
这时候,黑斑鸠就说:“大城市里边的人就是矫情,我喝过这里水,确定完全没问题,可以直接饮用的。”
他们看到我的表现,有点酒桌上劝酒的意思,好像我不喝就是不给面子,同时不信任他们似的,我觉得他们没有恶搞的我的想法,便直接往嘴里灌去。
顿时,一种清凉的感觉充满了口腔,顺着嗓子进入的胃部,顿时让我精神大震,仿佛一瞬间沙漠中的炎热就被消除了大半,同时不得不承认这水确实甘甜无比、沁人心扉。
我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我听得好像是藏语,对吧?”
琉璃点了点头:“没错,是藏语,其实我们也没聊什么,只是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走而已!”
我心说不对吧,讨论这个还要用大家都不同的语言,你骗鬼也要编个像样的借口,在摆明就是让我心里不舒服,也难怪胖子刚才出去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原来这样恶心那家伙,也确实够过分的。
不等我说什么,黑斑鸠就对我说:“张队,我想要问你一句话,这话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了,能问吗?”
我愣一下,又喝了两口水:“可以,你问什么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