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爷,当家的,解董事长。”吴邪挣扎不动,长长叹了口气,“该上班上班,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你看你这个样子,缺父爱吗?”
解雨臣按开手机,把下巴搁在吴邪的肩膀上,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给文秘发了条短信,语气简洁又不容置疑,让她推掉自己一周内所有安排,然后直接关了机。
“缺。”他埋在吴邪颈侧,闷闷地笑了一声。
这家伙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吴邪对此无计可施。他刚想开几句嘴炮,这时候解雨臣的脑袋动了动,柔软的头发轻轻搔过他的脖子,这种亲昵的触感让他莫名心里一动。
像是孩子在黑暗里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熊玩具,然后依偎着它再也不撒手,直至进入梦乡。
两个人同时安静了下来。吴邪隐隐感觉他似乎抓住了自己的软肋,但还是没狠心下推开他,在心里暗自嘀咕,流氓都学会了撒娇,这还了得?要再有下次,我非得……非得……
但他最终没想出来下次该怎么办。
两人在家里度过了一个小假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能用荒唐来形容。卧室的大床上是次数最多的地方,餐桌上、阳台里、洗手间、厨房的流理台、客厅的沙发和地毯上、书房的书桌……全凭两人心情而定。
最惨烈的一次是在楼顶露台的躺椅上。那躺椅设计得非常险恶,吴邪坐在解雨臣腿上时,才猛然意识到这是个陷阱——他整个人的重心都陷进了解雨臣怀里,挣扎都无处使力。
他双手被扭在身后,裤子褪到了膝盖,后背贴着解雨臣起伏的胸膛,感受到他在自己耳畔煽情的喘息,还有——他是如何用三根手指让自己差点射出来的。
后穴被手指上的粗糙纹路刺激得不断收缩,解雨臣插进去时直捣到前列腺,吴邪像被猛地掐住了喉咙,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火辣辣的疼痛和快感几乎要逼疯他。这力度未免太刚好,光是插着就让他的腰软成一滩泥。
这人平时那么一本正经,却还真是欢场老手。
可能是姿势太寸,解雨臣恰好每次都能磨过最要命的那个点。他坏心眼地逮着那块敏感的位置,轻缓地碾过去,或者直接粗暴一顶。吴邪每次都被他弄得一哆嗦,这种感觉太刺激,他的眼眶都开始泛酸,电击一样的、滚烫的热流夹杂着折磨人的酸麻,混在血液里冲向了他的前端,叫嚣着要爆炸的热度——偏偏那里还受着撩拨,撩拨完了还掐住他不让他释放。
几厢折磨,隐约间解雨臣似乎掰过了他的下巴,轻轻啧了一声,“哭了?”
吴邪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些什么,也不想记得。后来解雨臣把他拦腰抱起来,放倒在卧室的床上,低下头,嘴唇温柔地印在他的眼皮上,然后……不遗余力地继续折腾他。
现在他看到那个躺椅就脊背发凉,天天寻思着怎么劈了它卖废品。
事情还不算完。他俩偷闲的小假期到了倒数第二天,解雨臣大半夜悄悄出了门。吴邪睡到一半发现怀里没人,然后就睡不着了,躺在床上干瞪眼。就在他下楼倒了杯水,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猝不及防,正好撞上凌晨进门的解雨臣。
两人面面相觑。吴邪愣了一会,上下打量着解雨臣手里那个密不透风的大包,“裹尸袋?”
解雨臣神态自若地走向一楼书房,“嗯,对。”
相处了这么久,吴邪宁愿相信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直觉,也不会相信解雨臣的嘴脸,那小子满肚强酸般的坏水,随便溅出来一滴半点,都能让自己尸骨无存。
吴邪把他拦在楼梯下面,动用了自己所有的计谋和身手,缠斗半晌,才把那个包的拉链扯开了半道。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包里的东西,“你他妈,你,你想搞事情吗?”
解雨臣蹭了蹭鼻子,有点尴尬地移开了视线,难得局促地脸红了,“……我也没买多少。”
“还没多少?这拿出去都能开情趣用品店!”吴邪一把夺过那个包,用谴责的目光瞪着他,义正言辞,“不行,我容不下这种腐朽的资产阶级情调!没收,全部没收!”
这位爷叫嚣了一晚,声称明天要全部销毁,一粒渣都不留——结果翌日下午,就偷奸耍滑,用一只手铐把解总反手铐在了椅子上。
眼看着“老天第一我第二”的解总面露愕然,吴邪冷笑着凑近,“不收拾你丫的,就是没数。”
解雨臣阴沟里翻船,却还丝毫不露败相,闻言就是从容一笑,“你还想在椅子上再来一回?放心,这次也让你哭。”
“看看这次是谁哭。”吴邪抓住他的另一只手腕,用力按在扶手上,然后摆出一副恶霸要调戏民女的嘴脸,低下头粗暴地衔住他的嘴唇。
出乎意料的是,解雨臣这次没跟他争夺主动权,任由吴邪撬开他的牙关。他好像突然懂得了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收敛起了自己的土匪德行,变得格外温顺。
这样“毫无反抗能力”、乖得像只绵羊的解当家让吴邪根本停不下来,情动之时,他伸手按住了解雨臣的后脑勺,又不知道该把手放哪里似的,转而搂住了他的肩背,吻得很深,只恨不能碰触到他的心尖。
吻毕,就连解总也有点情迷意乱。他的一只手还被按着,动弹不得,只能仰起下巴来,目光氤氤氲氲地望着吴邪。后者一个膝盖卡在他两腿之间,一边断断续续地亲他,一边把手伸进了他的内裤里。
吴邪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一声急喘。他好整以暇地咬着解雨臣的喉结,感受到它在自己舌尖下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含糊不清地说:“坚持住,起码让我玩够。”
“你……”解雨臣一句话刚涌到了嘴边,还没吐出来,就突然卡死在了喉咙里——吴邪蹲下身,用唇舌拉扯下了他的裤链,然后一股潮湿又滚热的触感隔着布料窜入了他的下身。
吴邪把他的东西扒拉出来,好像是在琢磨怎么折磨他似的。他没有立刻进入正题,先是蜻蜓点水地到处吻了吻,嘴唇从下流连至上,才轻轻含住了那正渗着透明液体的顶端。他的动作中带了点力度,牙齿并用地又舔又咬,掺在快感的疼痛都变得火热撩人。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一直盯着解雨臣,黑白分明的眼里没有水光,也没有什么刻意勾引的意味,脸色的表情堪称一本正经——但这情色意味却空前浓重。
解雨臣的脸色终于变了。
吴邪精准地抓住了这一线破绽,迅速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全数吞了下去。接下来他使尽了花样,把以前解雨臣用在他身上的手段全数奉还,听着那人在他头顶崩溃的喘息,还有断断续续的、压抑不住的低吟,那里面包含的痛苦和极乐让他心旌摇荡,比被伺候时还兴奋。
解雨臣重获自由的那只手捧住了吴邪的头,手指深深陷进他的头发里。吴邪给了他几个深喉,手上也并没有放松,挨个刺激他的敏感点。感觉到解雨臣攥着他肩膀的力道越来越用力,吴邪使劲吮吸了几下,在他快要射出来的时候忽然抽身而出。
屋里回荡着粗重的喘息。吴邪这时候抬起头来,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忍不住笑道:“花爷,想干我吗?”
解雨臣眼都发红了,嗓音压得很低,语气不知是温柔还是咬牙切齿,“我想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