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罗重双心底的松懈,这具身体原有的记忆再次传入他的脑海里。
原来在这个世界他又不是林纾了,那这个世界他的名字叫楚玉漠,和上个世界的沈一柏一样,这个世界也有一个符灿贞在等着他。
楚玉漠原本是别国的皇子,作为人质,从小在在大庆国长大,他和符灿贞本是青梅竹马,他比符灿贞还要大五岁,在他眼里,符灿贞一直是个不懂事的小弟弟。
然而时间如白驹过隙,二十年过去了,大庆一日一日的增长壮大国势,而楚玉漠所在的国家却被灭掉了,现在的楚玉漠不过从一个以礼相待的皇子变成了阶下囚,那日,率领军队灭掉楚玉漠国家的将军正是符灿贞。
楚玉漠和符灿贞毕竟有国破家亡的血海深仇,他们两人无法坦然的相爱,然而符灿贞做出了和沈一柏模一样的举动,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符灿贞凭借赫赫战功和嚣张跋扈,让楚玉漠成为他的私有财产,然而和沈一柏不同的是,符灿贞并没有意识到他喜欢楚玉漠,他只是把楚玉漠当做自己的战利品,同时他又看不惯楚玉漠那张睥睨一切的脸。
符灿贞羞辱他,虐待他,甚至把楚玉漠当做可以转手送人的Wan具,等楚玉漠真的被其他人按在地上狠狠的羞辱以后,符灿贞心里感到崩溃后悔,却又嫌楚玉漠掉入污泥地里变得脏兮兮了。
二人再也回不去了。
楚玉漠对自己的身体其实是无所谓的,进入的是谁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的身体不再是自己的,他只是一个低贱的Wan物,一个奴隶,保持矜贵只会激起他人的征服的冲动。
等符灿贞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楚玉漠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是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符灿贞的赫赫战功成为了累赘,他功高震主,满堂都是他的党羽,把持朝政的却又是一位在后宫斗争五十年,熬死四位君主的太皇太后。
符灿贞爬在太皇太后的头上作威作福太久,已经忘记了那是一只老狐狸,老狐狸摩拳擦掌,磨尖利齿了,一招出击,便将符灿贞咬个半死,他的羽翼被咬的支离破碎,他再也不是张翅翱翔的雄鹰。
失去了权力的庇佑,符灿贞再也护不住楚玉漠,符灿贞被药鸩杀的当晚,楚玉漠躺在拥有他的新贵的身下,熟悉的刺痛让他想起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这一次楚玉漠这一回不再坐以待毙,他不想活了,于是趁对方熟睡,他拔出头上的簪子,毫不留情的插入了那人的眼窝,望着身下血流成河,听着耳边的惨叫,他再次拔出簪子毫不犹豫的刺入自己心口。
疼痛却让他心满意足,楚玉漠想自己早就不该苟且偷生的活着了。
那人不过拥有了楚玉漠一个晚上,就失去一只眼睛,他把楚玉漠鞭尸三百,尸体吊在城墙上三天三夜,最后挫骨扬灰。
罗重双读取完了楚玉漠所有的记忆以后:“不管儿子你多叛逆,爸爸都不会跟你一般计较,因为儿子你有病啊!为什么这样的神经病不需要改造?云承,我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针对我?”
“注意你的身份和说话方式,我不想看见第二次。”
“打死了,你这小嘴叭叭的还蛮欠揍,所以这一次的任务是什么?”
“让符灿贞知道自己对楚玉漠的心意,不要再干出上辈子那些傻缺事,还有,这一次你要真正的小心你的腚,这一次的符灿贞可没有沈一柏那么好说话,每一次干那事,都是杀人一般的大干。”
“哎哟喂,”罗重双阴阳怪气的说道:“云承,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和你格格不入。”
罗云承笑了笑:“这一次你这具身体昏睡了整整三天,就是被他日的。”
“金枪不倒,一夜七次郎,牛啤啊!!!”
而此时,在将军府的书房,符灿贞穿着一身黑色滚红边长袍,紫金腰带勾勒出一具流畅精壮的身体,白玉环佩戴腰间,剑眉朗目带着明亮的光,嘴唇微微抿起。
他一笔一划的练着字,从前楚玉漠会握着他的手,教他练习汉字,想到这里,符灿贞的心头融入出一股甜蜜的气息,他察觉到自己气息紊乱,神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听见下人的说楚玉漠已醒,他暗自松了一口气,表面却波澜不惊。
“将军,公子已经昏睡了三天,他终于醒了。”
“他肯认错了吗?”
“不,将军,公子他说他永不为奴,无所畏惧,要离你远远的。”
符灿贞听罢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要去哪儿?”
“公子说没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
“很好,很欠揍的发言。”
罗重双起身去照了照镜子,他得知道这引得所有男人都发狂的身体是什么样的?
一照镜子果然没他失望,楚玉漠披散着乌黑的长发,苍白的脸颊,明亮的双眸是微微翘起的丹凤眼,高挺纤细的鼻子看起来优雅高贵,单薄却像成熟杏子一般的嘴唇,引YOU的旁人纷纷想要一亲芳泽,三天过去了,他的身体依旧遍布着符灿贞留下的痕迹。
罗重双沉默片刻:“说吧,这具身体是不是又是那种跑一跑就会吐血的货色?”
伴随着罗云承的死寂,罗重双忍不住怒骂:“去死吧,你这让我流泪的狗男人。”
紧接着熟悉的毫无感情的机械化声音响起:“对不起,你的人渣指数已上升。”
“???信不信唧儿都给你打弯???”
“莫生气,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