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落下,“晴明”发现自己动也不能动,全身都被禁锢住了,猛地看向晴明,“你……”原来,在晴明与他瞎扯其实在分散他的注意力,其实暗中早就做了手脚。
晴明也不管他,自顾自的抬头向上喊道,“太阴!”下一秒,一盆子水凭空出现在“晴明”头顶上空,“哗”得把他从头淋到脚。
晴明见他一点点缩小,化成白色幼狐蜷缩在地上,上前一步把小狐抱在怀里,勾起唇角。“可以净化灵魂,洗去罪孽,忘却一切的忘川水果真有此奇效。也早该结束了。”
信太森林深处葛叶居所。
羽衣狐缓缓睁开黑色的眸子,就听到狂骨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姐姐~~!”
羽衣狐转动漆黑如墨的眼珠,看到床边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关切的望着自己,稍矮一点便是狂骨,而另一个……
“回来了。”是葛叶。她还是那样笑着,就像她们之间不曾有过隔阂一样。
羽衣狐有缓缓阖上稍显沉重的眼皮,在心里答复道:我回来了。
奴良宅后院中,夜陆生倚在靠近围墙的那棵樱花树的枝干上望月。奴良爷爷从走廊上悠哉游悠哉地走到树下,他手上拎着一壶清酒,还有一个红色大碗。
“呦,少年要不要来一碗?”奴良爷爷抬头问道,嘴里还在念叨着,“人老了,抬头时间久了,脖子就疼哦。”
“哼。”夜陆生从树上一跃而下,肩上披着的印有畏文的蓝色羽衣随着下坠的风扬起一个弧度。
奴良爷爷倒了清酒递给表情缺缺的夜陆生,夜陆生接过碗,一片淡粉色的樱花瓣飘落到碗里,碗里的酒漾起微小的水纹。
“失恋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你连暗恋还没开始呢,没结果的恋爱还是从一开始就掐断的好,说不定还会遇到更加中意的,就像你爷爷我和你奶奶樱姬那样,那种命中注定的感觉……”奴良爷爷又开始絮絮叨叨讲述他和樱姬当年的爱情史。
夜陆生不吭一声。抬头看了一眼一墙之隔的那幢房子,那是之前昌浩在浮世绘租的房子,掩去眸底晦暗不明的光,夜陆生拿起手中的碗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没缘吗……”幽幽的叹息声夹杂在夜风里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