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上次月考要难很多啊。
大致对试卷有个了解,夏星行这才拿出黑笔,准备答题。
此时,距离考试开始已经十来分钟了。
前面的题目比较简单,夏星行一题题地写过去,还回头折返着演算了一遍,也没花多少时间。
到了后半面,第一题夏星行就不会写。
数学这东西,第一眼没思路后面也很难想出来。刚刚扫题的时候就没思路,现在正式解题夏星行就更不会了。
好在,身为一个资深学渣,夏星行心理素质极佳。
花了一两分钟确定自己真的不会写之后。夏星行干脆利落地直接跳过,看下一题。
下一题也不会。
夏星行眉心跳了跳,又往下看。
下一题倒是听谢非墨讲过,只是这题目认识夏星行,夏星行不认识它。
掰扯了半天,夏星行只写出来第一问。第二问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公式,再往后就死活想不起来当初谢非墨怎么教的了。
那答案仿佛就在笔端,就是下不了笔。
夏星行还甚至能想起谢非墨教他写这题时,本子下方的页码处被自己画了一个小小的小人,特幼稚地拿了把刀照着那页码砍。
谢非墨看见了,轻轻地用胶带把小人粘走,那严肃中透着点疏离的眼睛微眯起,像是在笑,又像是没有。
然后,摸了摸夏星行的脑袋,又在草稿纸上演算了起来。
清秀中带着克制意味的字迹落在纸上,像一幅画。
“X+3=”
靠,后面是什么来着。
夏星行用力回忆着当时的细节,但就差连当时几时几分都想起来了,那答案还是模模糊糊的。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小时,请考生合理安排考试时间,尽快答题。”
监考管的声音跟催命符似的钻进夏星行脑子里,他脸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几乎要把草稿纸上的笔迹洇开。
现在,夏星行特别想找回考试前的自己,问问他,为什么那么自信。
时间不多了,死磕着这题也没用。
身边已经有好几个放弃治疗的同学,直接把半张空白卷往上一交,出教室溜达去了。
夏星行接着往下解题。
下面就剩两题了,他还都算有点思路。
先写“解”,然后根据题意列出关键的数据和公式,一步步往下算。
夏星行一路畅通无阻地写到了最后一题的最后一问,心里还有点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最后一问还意外地比上面的题目简单些,就是计算量大,夏星行列出了公式,在草稿纸上奋笔疾书。
于此同时,监考老师的提示又一次响起。
“还有最后五分钟——”
算不完了。
夏星行看着还有大半的计算,听着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心里有些绝望。
“还有最后三分钟——”
答案应该是根号五和二分之根号三中的一个。
“还有最后一分钟,请考生准备交卷。”
算了,就它吧。
夏星行随便涂了个根号五上去,把笔往桌上一丢。
考试结束铃声响起,教室里的学生耐不住,把卷子往桌上一摊,就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