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子,这两天有空不?”
“你觉得我有没有空,有啥事?”
孟君辰当然知道钱书丞在干什么,他瞥了瞥坐在在旁边的孟君泽,咽了下口水,接着说:“这不要过年了,我爸叨叨你来着,抽空过来坐坐?”
钱书丞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也传入了孟君泽耳中:“哈哈,过了年肯定去给孟叔叔和孟爷爷拜年。”
别啊,这两天来一趟呗。”孟君辰手捏了捏电话,“我,我想你了。”
“我艹!你脑子不是进水了吧!”
“你脑子才进水了,痛快点,来不来!”
“去去去,你跟孟叔叔说一声没住备好酒啊。”
“那就说定了,这几天你看看哪天有空,赶紧过来。”
挂断了电话,孟君辰回头看了眼自家大哥,就见孟君泽翻动了一页手里的报纸,慢悠悠的说道:“这次要不要把你俩的亲事也提提?”
“什,什,什么亲事。”孟君辰眼神飘忽,根本没听懂他哥在说什么。
孟君泽道:“我家小弟真是长大了,当着大哥的面直接跟人表白。你们俩不是一日不见日隔三秋?平时连家都不回,干脆住在人家那里。回头我跟爸提提,让他跟小叔叔说一声,估计小叔叔不会管这种事。”
“我艹,哥,你别害我。”
“你说什么?”孟君泽挑挑眉。
“没,没什么。”
孟君泽将报纸放在一侧,起身道:“我去跟咱爸说一声。”
“哥。”
孟君泽脚步一顿:“怎么了?”
“钱书丞是我哥们。”
“我知道,你放心。”
放心什么,孟君泽没有多说,只是抬脚去了三楼书房。孟君辰拿起手机,输入了几个字,想了想,又把刚输入的字删掉,手机扔到了一边,拿起遥控器胡乱换起台。
书房里,孟君泽站在办公桌前,如同跟上级汇报工作般,站的笔直。
孟祾钊沉声道:“钱书丞这几天确定过来是吧。”
孟君泽:“按照钱书丞的性格,应该不会爽约。”
“我知道了。”
“爸。”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孟祾钊抬手,打断了孟君泽接下来的话,“慕容凌这次事情做得太急,年前必须回来,除了钱书丞,我不知道什么还能将他拉回来。你放心,钱书丞不会有事,我不会动他。”
“拉斯维加斯已经被你小叔叔搅翻了天,他拔掉的不只是一个‘楔’这么简单,里面盘根错节的东西太多。”
孟君泽沉思道:“既然已经动手,现在停手已经来不及,他在这个时候回来,那边不是更乱了。”
“哼,就是让他们乱。”孟祾钊的话简直自相矛盾。
“你看不出来吗?慕容凌是在转移某人的注意力。”孟祾钊笑了笑,“钱书丞还是太年轻,韩岳的出现直接把他带到风口浪尖上,慕容凌在护着他。”
孟君泽静静地站着。
孟祾钊接着说:“拉斯维加斯是一个重要的点,我估计慕容凌原本也没打算这么早动手,准备的也不够充分。他想把自己放到刀尖上,这样钱书丞那边就变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环节,可以暂时往后放。”
“那边已经开始动手了?”
“你以为慕容凌这次回来都在做什么?这才多久,‘楔’已经被拔了一半了,估计对方也是有些措手不及,而且拔掉的大部分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接下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我手下要是有这么高效率的人,我做梦都会笑醒。”孟祾钊哈哈一笑,笑里总有些幸灾乐祸在里面。
孟君泽:“不得干预他国内政,这个‘楔’显然死到临头。”
孟祾钊摆摆手:“所以必须让慕容凌回来,结局已经注定,没必要增加个人风险。”
“您是怕慕容凌被咬进去?”
孟祾钊眼中精光一闪:“他现在可不能进去,他要是进去,这个棋可就没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