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乔在，你发什么神经，大半夜的打电话，幸好我今天没睡。”

“苏玉玉。我问你个事。”

“嗯哼，问吧。我肯定知无不尽问无不答，嘿嘿嘿。”

“柏存，”我深吸一口气，“他是不是喜欢我。”

“……”对面安静的一批，“在在，那什么，刚刚那句，知无不尽，问无不答。你就当我放屁。”

“苏玉玉，逃避可耻。”

“………好吧好吧。”

她把电话挂了。然后我vx叮咚一声响了——

这个消息我写了很久很久了，嗯，有四年了。

我本来以为，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把这段话发给你了。

因为柏存和我说：“我不希望他有负担，或者说，我不希望连朋友都没办法和他做。”

发现柏存喜欢你，是在初二。

你大概不会理解一个女生对于那种炽热眼神的敏感。

我拉住他：“班长，你是不是喜欢乔在啊？”

我没指望他能有准确回答，扭扭捏捏是那个年纪的常态。

结果他看着我笑了：“对。我喜欢他。”

很笃定的语气。绝对能排上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坚定的话之一。

我当时满脑子都是，啊妈妈我搞到真的了！呜呜呜呜太不容易了。

但是现实不是小说。

你们这么久以来，没有轰轰烈烈，没有终成眷属，只有友达以上，永远是柏存一个人的妄想。

我和他一起听你说哪个女生好看，说你高中毕业一定要谈恋爱，说你可能不喜欢他。

我替他难受说，不管不顾地表白吧。

可是他太喜欢你了。

柏存和我说，他不敢。就像他想你又不敢见你。

你比我认识他久，你知道那种天之骄子狼狈不堪的样子吗？

他今天来找我，说你和他表白了——虽然说是玩笑。

“但那一刻，感觉耳边都在轰鸣。是上帝还是佛祖听见我祈祷了？”

他爸妈知道他喜欢你，我知道他喜欢你，很多初中朋友也能隐隐约约窥见一斑。

只有你不知道。

我抖着手看完这段话，眼泪一滴一滴往下砸。

那是神仙一样的柏存。因为喜欢我，堕入凡尘。

所以他今天，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问我是不是游戏输了呢？

那种欣喜若狂后又失望的感觉。

我现在想飞奔去柏存家。

但是仅存的理智拉住我。我对柏存，到底，是什么感情呢？

如果没搞清楚这个就过去，对我和他都不负责任，对他尤其不公平。

他不需要再和我经历一次忐忑。喜欢我不是他的负担。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对感情这么认真。

第二天，我翻了几下通讯录，感情参谋当然要找一个经验丰富的：“喂，冯渝？出来吃饭。”

冯渝：“六点四十啊！哥，这放假呢，你六点四十打电话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