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暗影像乌云罩在头顶,许卿的眼前瞬间失了光,再抬起头,他看到了彦堂之深不见底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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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堂之用手去勾勒许卿的眉眼,从眉骨触到鼻梁,弧度与线条都长得刚刚好,算得上一副百里挑一的好皮相。
他有些好奇:“长这么好,为什么这样过活?”
许卿扬起下巴,让彦堂之的拇指划过他嘴唇。
他注视着彦堂之的眼,轻描淡写地告诉他,因为我想要更多。
彦堂之顿了一下,很快又笑起来,他解开许卿扣紧的领口,笑着说了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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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彦堂之推倒那一瞬间,许卿的脑子里冒出了一种近似于戏弄一般的念头。
他看着彦堂之一件一件把他脱得赤身裸体,看着彦堂之毫无怜惜地蹂躏他身上的所有敏.感.点,用手去摧毁他的意志,一遍遍地在他身体里侵入、恣虐。
曾几何时他以为他受不住一个会用禽兽手段的彦堂之,如今看来却容易了些。
纵然疼还是很疼,但只要许卿想一想以后,便觉得也没那么疼了。
假如真有那一天,假如他能活着看到那一天。
彦堂之会用怎样的面目来看他?怎样的表情?情绪又几何呢?
想到这点,许卿就有了力气,心里面充满干劲儿,他抬起两条腿勾住彦堂之的腰,献媚般把自己送了上去。
第15章
京圈地产界近来有一谈资,讲的是一名不见经传的二道贩小作坊被彦氏地产全资收购这档事。
这家二道作坊的全称叫云水,老板姓许名卿。
原先是个没背景的无名小卒,现在么,一步登高了,不可同日而语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
许卿搬进了彦堂之的主宅。
这点消息似乎还不值得彦大老板去劳动人力隐瞒,他既然做得出,自然就不惧暗地里的流言。
横竖不过是包了个人,为方便计,安置在身边而已。
实在算不得一桩大事。
如果不包括彦家老宅里像炸过一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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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龄把家里闹翻了天,把度假中的林雪都从大洋彼岸给闹回来了,林雪一下飞机就风尘仆仆地奔回家,一进门,脚下就摔过来一只白玉瓷花瓶。
林雪吓了一跳,踩着中跟的脚险些扎在碎瓷片上,“你闹什么!那是你爸用过的东西!”
彦龄根本不在乎,手一挥,把另一只也扫到地上。
‘——嘭呲’两道响,彦老太爷生前宝贝似的他大儿子的遗物,如同一对破烂被他亲生子砸碎在彦家厅堂。
他二人的遗像就挂在北面墙上。
林雪吼了那一句,彦龄该砸还是砸了,她这个当妈的拿儿子没辙,鞋子往地上一拨,把那价值难估的碎片划拉到一边。
“你说你多会闹,这种节骨眼你不去找你叔叔,倒关起门在家耍疯?”
彦龄摔累了瘫坐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你怎么知道我没找,他把我电话转接了,这一个月都见不着人,我还有什么招!”
林雪走过去,语气明显放缓许多,“傻儿子,去他家找他呀,他虽然不喜欢别人去他那儿,可你不一样,彦氏他都肯让你进的……”
林雪话没完,彦龄咬着牙给她打断了:“他把一贱货接到家里养,我难道还要追过去看贱人脸色吗?!”
林雪一下子警觉起来:“把人接到紫荆庭了?”
“是啊,不然他还有几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