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青战也朝萧北渊看去,“我说妹夫,这个苗头可不好。”
萧北渊浅浅一笑:“各种聚会九歌参加的还少么,哪一次她不是占尽上风,有什么好担心的。”
关心则乱,饶是明峦峰闻言也觉得确是如此。各家的公子小姐,有谁不认识谁,不了解谁,还再需要皇后娘娘多此一举?
“就怕醉翁之意不在酒!”萧北渊陡然抛出一句话,又在座几位敞亮点的心瞬间一片阴霾。
明九歌不满道:“一次性把话说完整了。”
萧北渊扔给她一个只有两人懂的眼神,才道:“既然咱们都了解,想必皇后娘娘也十分清楚,那为什么还找了这么一个烂借口,恐怕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猜测着,应该是三皇子真的回了沧城。
“和三皇子有关?”
明九歌一下子反应过来,而且觉得极有可能。
“应该是吧。”
“妹夫,你们说什么呢?三皇子不是周游去了吗,前些时候还说今年恐怕都回不来。”明青战听出两人的意思。
一直没说话的明峦峰经萧北渊一提醒,也顿悟:“有可能,就不知皇上作何打算。”
“不管什么打算,应该与我无关。”明九歌不想把什么事都往最坏了考虑,这让她很不舒服。
上一世事事不如意,最后落得个极为凄惨的下场。这一世她有能力有本事让自己和家人过得更好,为什么凡事还做最坏打算?
说起来她心里都下意识地抵触,却不是不知未雨绸缪的道理。
“见招拆招吧。再说没准儿咱们家就是一凑数的。别想了,想的多老的快。”
明九歌想起最近忙得都把兽兽遗忘了,忍不住急切的心情,用意念大喊兽兽。
兽兽早睡得不知所以,听闻有人喊它,直接回了句:“有事明天说,扰人清梦别说我削你。”
一听这话,明九歌笑了。
“歌儿,笑什么呢?”明青战没好气地问。
一说到他的事,她居然直接笑话他。
明九歌知道自己溜号错过了什么,瞪了明青战一眼也不问,听爹爹说他的糗事:“同意你做文官,那将军的职务也不是说不干就撂挑子的,许多事情需要理顺交接。”
“爹,我又有点舍不得,万一给我的官职没有将军这么大,那我不是吃大亏了?”每月的俸禄少了不说,面子也过不去呀。
“哪有那么好的事,连皇上都有很多不能做主的事,更何况你!”明峦峰的脸彻底沉下来。
明青战顿时没了脾气,一副乖顺的样子。
见自己不再是批斗对象,屁股悄悄离开座位,一点点朝门口挪。
“要走光明正大的走,现在像什么样子。”明峦峰感觉自己这个儿子除了面对敌人时有个正经样子,其他时候都像只上蹿下跳的猴子。
明九歌完全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萧北渊端起桌上的茶杯,低头轻啜,装作不见。
“爹,你装作看不见多好。你省心又省话,我也不用提心吊胆。”
萧北渊眼含笑意,朝明峦峰送去一个眼神。
明峦峰不耐地挥挥手,“赶紧走。”那姿势和赶苍蝇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