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笑眯眯的,装看不懂。
大天狗又给他丢了个眼神。
鹤丸国永仍然悠然自在的和他对视,月色撒在他身上,无形中又给他增了几分飘渺不实之感。
除了眼眸,皆是净如白雪的颜色。
很适合他。
“你不必……做什么近侍。夜已深了,还是早些休息才是。”大天狗有点词穷,他不太习惯态度那么好的刀子精。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人都笑成一朵花了,自己要是再说什么[你不走我就给你风袭吹死你]也显得太过……那什么了些。
他自认为是一位非常有涵养的天狗来着。
鹤丸国永却是笑了:“主公还未叫过我的名字。”
大天狗:“……啊?”不是在说不用近侍吗。
怎么扯到名字上了。
夜色晦深,唯有这人一身显眼的白色,格外的脱颖而出起来。
“鹤丸国永。”鹤丸国永一字一顿道。
每一个音符,他都说的无比认真。
“鹤丸国永?”大天狗迟疑的说到。他现在是真的搞不清这位刀剑的目的了,叫名字什么的,难道有什么深刻的含义吗?
白鹤突然靠近他,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小。
“……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大天狗被这突然缩短的距离弄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白鹤金色的瞳孔近在咫尺,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给蛊惑了似的,云里雾里的就随了他的话。
“……鹤丸国永。”
说完才反应过来,大天狗往后退了一大步,内心一万个不想承认刚才那个玩说名字游戏的人是自己。
跟中了邪似的啊!
得偿所愿的被叫了名字,鹤丸国永也不急着继续拉近距离。
他掀起来自己的兜帽盖到头上,两三步站到了门外的走廊上。
“您去休息吧,放心,门上有结界,得不到您的允许,我是进不去的。”所以,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夜袭什么的。
大天狗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一时间也凑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大天狗和鹤丸国永两相沉默的对视了半响,也不知道是谁先叹了一口气。
大天狗收回了目光,转身闭了房门。
“……随便你吧。”也不知道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就算没有这什么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的结界,你们也袭不了我。
听着门内悉悉索索的声音,鹤丸国永瞌上眸子,没了大天狗的目光,他放心的露出了方才那没露完全的笑容。
这一刻,褪下了白鹤的伪装,真正露出了阴暗的本面。那活在黑暗里面,涂了毒的兵刃。
有个审神者,其实也不错。
最起码,他现在是这样想的。
#从小白花到霸王花的完美衔接!#
……
夜色正好。
墙壁上似乎闪过一个人影,待人凝神一看,却哪还有什么人影,只有微风拂过的林木焯影印在墙上,飒飒作响。
“出来!”鹤丸国永一把摘下了自己的兜帽,厉声喝道。
风中似乎传来啧的一声,细微的声响过后,一个人影落下地来。
“哦呀,这可真是……”待看清那人影后,鹤丸国永收敛起自己的戾气,变脸似的,笑容比花儿都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