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兰看着电视上,那个欢天喜地的赛马师,茅塞顿开地喊起来:“对了!一定是这样!广田先生他喜欢赛马!所以,才会用马的名字来替自己的猫命名!”
她转向沙发上的毛利,兴高采烈地提议,“我们到赛马场去!一定找得到他的!”
事不宜迟,等到第二天天亮,毛利他们便早早起床。
东京赛马场,人山人海,马迷们一浪接一浪的呼叫差点把整个奎马场的顶部掀开,那种激烈、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真是热闹非凡。赢了马的人个个眉开眼笑,狂喜地叫着眺起来,甚至连他们戴在头上的帽子也抛上天,输了马的个个垂头丧气,把手中的马报丢到地上,或是生气地跺着脚离开“哇——我第一次来看赛马呢!”
刚刚走进来的小兰顿时觉得身处千军万马的战场,那种激烈澎湃的“战况”惹得群情汹涌,好壮观!
“我们快点找广田雅美小姐的爸爸吧!”
小兰一阵东张西望。
新一嘿嘿一笑,毛利板起脸,四周环顾着:“在这么混乱的人群里找人,要怎么……”
突然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小兰脑海划过,她的第六感觉告诉她,背后有一个是她要找的人……小兰毫不犹豫地扭转头,顿时眼前一亮:“看,他在那!”
“咦?真的找到了!怎、怎么可能……”
毛利与新一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细细看着与他们擦身而过的一个男人,他长有稀薄的头发,圆圆的脸,还满脸带笑地看着手中的报纸,嘴角露出一丝慈祥的笑意。与照片上的厂田先生长得一模一样……
“你们看!我也是名侦探耶!”
小兰洋洋得意地指着广田,想要追上前,“让我去叫住他!”
“等等……他可是失踪的人。”
毛利一把拽着小兰,“我们不知道他失踪的原因,不要去叫他,以免打草惊蛇!”
“那我们跟在他后面,看他住哪里。”
小兰又生一计。
于是,毛利他们不动声色地跟在他后面,走出了吵闹不已的赛马场……
一阵急速的门铃声响起,毛利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把门打开。
“谢谢、谢谢您,侦探先生!”
门前的雅美深深地一躬身,感激不已,“谢谢您帮我找到爸爸!”
而新一此时打量着雅美,只见她此时的装扮比上次成熟的多了,涂着口红,打着粉底,配合上天仙一样的容貌,越发让新一心动。
看到雅美,毛利吓了一跳。他刚刚跟踪完广田回到家,给雅美去电话也不过是半小时之前的事,想不到她这么快就赶过来,“你未免来太心急了,才刚刚告诉你……”
“我太高兴了,立刻坐的士赶过来!”
雅美不多解释,喜形与色,拉着毛利追问,“我爸爸现在在哪?”
毛利连忙把外套穿上,回答她,“在练马区的一栋公寓里……”
“他人果然还在东京!”
雅美松了一口气。
在雅美的再三催促下,毛利一行把她带到了练马区的一栋公寓……
“啪!”
地,一大袋东西从高高的褛梯滚了下来,撒出了一地垃圾。刚刚从房子里走出来的广田看真眼前人,不由脸色发青,他哑口无言地瞪大眼,惊讶得大汗淋漓。
“我……我找你找得好苦啊!爸爸!”
楼梯下的雅美猛然扑上前,一把搂紧广田,悲喜交集,嘤嘤而哭,“爸爸,呜……”
天上那悠悠白云慢慢地掠过,两父女重聚这等感人心肺的情景,毛利父女也情不自禁地直抹泪,新一却是黯然无语。
哭了一会,雅美才记得向毛利致谢,“真的非常感谢您……”
“广田先生,让这么可爱的女儿伤心,是不行的哦!”
毛利抽着鼻子,想把泪水吞进肚子里去。
“爸爸,你一定要给我好好解释才行!”
雅美挽着广田,往楼梯上走去。
看着两人亲密挽着往上走。消失在楼梯拐弯处。毛利乐开了怀。“像这种委托,只要是找上我……三两下就弄好啦!”
正在毛利仰头大笑的同时,一个行藏古怪、戴着墨镜的男人小心地凑近,倚在一电灯柱后监视着毛利的一举一动,他冰冷的脸带一丝狞笑。
“嗯?”
毛利很快发现身后那个男人,“那家伙在干嘛?”
当新一回过头来,那人已经掉头拐到另一条巷里去……
浓黑的夜降临了,让人感觉沉闷的黑把整个天都严严实实地遮盖住,厚厚的黑云一阵翻涌,从不同的角落逼向日本东京。
“噼啦”地,一道闪电划过,雷雨跟着倾盆而下。在赛马场的练马区附近的那一幢公寓里,其中一个窗透出淡谈的微亮,一个黑影仿佛在随风晃动…
屋子里,广田被吊在屋粱上,肥大的身躯僵直地离地悬挂,那双不冥的眼睛充满了恐惧,张大的嘴巴似乎诉冤无门,尸身开始发青。一阵凄历的猫叫声响彻了整座公寓,广田所伺养的四只黑猫团团围在他脚下打转,在一片雨声中高声叫喊,为主人的死而哀号着。“您所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明后再拨……”
电话里传出一阵录音。小兰纳闷地皱紧眉头。手一阵发抖,独自发慌,“真奇怪!”
在一边看报的毛利都被她紧张的神色弄懵了。
新一轻声问道:“小兰,怎么了?”
“不管我打几次,总是联络不上她。”
小兰没头没尾地抱怨。
“谁啊?”
毛利好奇地问。
小兰一边按电话,一边回答。“早几天来委托找她爸爸的广田雅美小姐呀!”
“啊……那个老远从山形市里出来找人的小女孩。”
毛利眨着眼。
“我很关心她见到她爸之后的情形,才想打电话问问她。”
小兰不烦耐地把那张记着电话号码的纸条递给毛利,“爸爸,这个电话号码没错吧?”
毛利仔细地看了一眼。“这是她本人写的,应该是没有错。而且一向都是她打电话来,我并没有打给她,所以不知道这电话……”
“难道她还没回到山形市?”
小兰满脸担忧。
毛利看她着急的样子,安慰道:“或许,她还待在她爸爸的公寓里。要不然……”
“就是那个爸爸又逃走了!”
新一接过了话茬。
“啊?那是有可能的……”
毛利一本正经地抹着下巴,陷入回忆,“当时,那位广田先生看到女儿时。表情十分震惊。”
“喂,别再开玩笑了!”
小兰把电话挂上,一阵心惊胆战,“我、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我要去那栋公寓看一看!”
话一完。她冲出门外。
“喂,等等!小兰!”
不管毛利与新一怎么叫,小兰还赶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们只好跟了上去。
“什么?死……死了?”
毛利、小兰与新一傻了眼,齐齐盯着房东。
“是真的吗?房东太太。”
毛利一把揪紧头发,以为自己在发恶梦。
“嗯……”
房东是一个上年纪的老太太。满脸的皱纹仿佛是用刀一条条刻在脸上,老花眼镜下的眼睛眯成一线,掉了牙的嘴巴噘得老高。“大约是深夜时分,发现他吊死在房里,引起很大的骚动呢!”
“怎么会……”
泪水在小兰眼里打转。
“真伤脑筋……房里死了人,这栋公寓的租价会大跌的。”
老太太心烦意乱,不时挪着老花眼镜。
“那个人的女儿怎么了?”
毛利一点也体会不到这老太太的忧心,他只担心着雅美的安全。
“女……儿?”
老太太一脸迷糊。
“为了找他而来到东京的广田雅美小姐呀!”
毛利吼着。
“啊!原来那个人是离家出走的!难怪这样!”
老太太小眼睛咕碌咕碌地转着,“那个人真是好奇怪的!一年的房租一次计清,而且什么也没问清楚就搬进来了……”
“一年的租金?”
毛利打量着偌大的房子发愣:赛马区的楼租价贵得很。还要给一年的租……广田先生去哪找那么多的钱?
老太太兀个儿说着:“嗯,那些房租全部都是新钞!我想他一定有隐情,但实在想不到他是离家出走的……”
她托着下颌,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中,“等等,你说他的女儿也来了……那么她大概也被杀了!”
“什么意思?”
毛利大吃一惊,“广田先生不是自杀的吗?”
老太太摇着头,小小的眼珠瞥了眼他们,冷冷地说。“不,我听行警先生说,广田先生是被杀死的。”
“什么?”
毛利、小兰如遭雷击,新一却是面色如常。
“啊,没错……他的确是被杀。”
目暮沉着脸告诉毛利,“凶手在勒死死者之后,再将他吊在天花板上。”
一开始,毛利对公寓房东老太太的话半信半疑,所以不惜走访东京警局,找到负责这件案子的目暮,想来个查证。不料,目暮把老太太的话都一一证实了。
“怎么会有那种混帐事!”
毛利气得脸色发紫。
“绳子和天花板上都有第三者的指纹……所以一定是被杀。”
目暮再三肯定。
毛利差不多是吼起来:“凶手为什么要下这种毒手?”
“大概是为了钱吧!死者房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带走了,剩下的只有猫。”
目暮拿起桌面上放着的那一份案件记录,神色凝重,“虽然目前尚未掌握凶手的线索,但从死者脖子上的勒痕来看,凶手应该是个高大的男人……”
“高大的男人?”
毛利心头掠过一种不祥的气息。
“我们虽然没看到你所说的那个女儿。但在现场却找到这样东西……”
目暮伸手从抽屉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毛利。
“这、这不是……雅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