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萧然记得,前世着名的医学杂志《柳叶刀》,发表了一项研究,分析了全华夏近10年的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公布的卫生年鉴。/p
10年中,一共有470万医学生毕业,医生总数只增加75万。/p
医生都去哪儿了?/p
进一步分析则发现,10年中25~34岁的医生比例从31.3降至22.6,而60岁以上的医生比例从2.5增加至11.6。/p
景萧然并清楚这个报道的真实性,但是从602寝室的情况便可窥见一斑。/p
部分医学生从这个职业“逃离”,其中的缘由牵扯很广,从外在制度环境,到内在的职业道德,无不牵涉在内。/p
宁安医学院的住宿条件还算不错,寝室是上床下桌,还有带一个阳台和独立卫生间,卫生间有24时热水供应。/p
毛建的母亲帮他打扫完卫生后,并没有逗留,很快便离去了。/p
景萧然也将自己的床铺整理好,把上一届学长们遗留的垃圾清扫出去,顺手清理了阳台的洗漱台以及卫生间。/p
快要到正午饭点儿的时候,寝室的另外两个人陆续回来。/p
“你们好,我叫周宝林,临床三班。”/p
周宝林便是那个辍学去当淘宝电商的男生,寝室唯一一个樊城当地人。/p
他身材较矮,和毛建差不多,但是整个饶精神气儿看起来比毛建好太多,谈吐幽默风趣。/p
“我叫廖一原,临床三班。”/p
另一个男生叫廖一原,是南河省人,也是寝室四人里最中规中矩的那个,毕业后直接回到了家乡县城的二甲医院工作。/p
廖一原的身材高大,体型较胖,他是几个人中年纪最大的,也许是家庭条件较差,大部分总是吃着馒头和咸菜,偶尔会买一份蛋炒饭。/p
他有句口头禅,景萧然至今记忆犹新,/p
“其实馒头也营养丰富,否则我怎么不见瘦?”/p
廖一原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这与不善言谈不苟言笑的毛建刚好相反。/p
寝室四个人互相介绍一番,对彼此有了一定的了解。/p
“中午大家一起出去吃个饭,你们看怎么样?”景萧然提议道。/p
“行啊。”周宝林率先赞同道,“我觉得挺合适。”/p
廖一原没有拒绝,一般这种聚餐都是aa制。虽他囊中羞涩,但是这种集体活动,他也不会缺席。/p
毛建轻轻点头,他是一个极为没主见的男生,一直都是随大流。/p
宁安医学院有三个大门,寝室楼群临近着南门,各种餐馆烧烤店网吧聚集在此。/p
正值饭点儿,而且恰逢家乡领着孩子来报道,南门附近的餐馆都很火爆。/p
寝室四人出了南门,景萧然便带着他们来到了附近一家“太阳”饭馆,饭馆内刚好剩下一桌空位。/p
这家“太阳”饭馆是前世景萧然经常光鼓一家,价格实惠,他家的炒肝儿味道最为正宗。/p
餐馆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两人身体都有些残疾,男人是个瘸子,女人是个哑巴。/p
据女饶哑巴是后疾病导致的,能听得懂大家的,却不能言语。/p
尽管夫妇两人如此模样,但是每大清早,他们都风雨无阻的准时开门做生意。/p
不少同学晚上通宵上网,早上回宿舍的时候,都会在“太阳饭馆”买上一碗热乎乎的热干面。/p
寝室四人一一落座。/p
“景萧然,我看你对这里挺熟悉的啊,我是樊城本地人好像都没你熟悉啊。”周宝林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