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含星点头微微一笑,用眼神朝师傅示意了一下,突然一跃而下,足尖飞点,在峭壁上如履平地,朝下急速飞掠;野鹤游人翩翩乘风追随。
不等他们双脚沾地,无数官军刀枪并举,朝师徒俩围攻上来。
查布尔、范天虎等人站在崖上大声提醒,只叹山崖陡峭,相距又远,即使一百个助战之心,又能奈何?
屈含星飘然落地,衣袂卷舞,宝剑呛然出鞘。抬头冷冷地扫望一下涌来的几十个侍卫,森然微笑道:“再上一步,我就斩断你们的双足。”
那些侍卫自恃武功高强,人多势众,根本不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呐喊着,朝他扑来。
屈含星单膝向下一弯,以一个“燕子单飞”之式向前滑行数尺,右手剑电闪一般的刺出,手腕轻轻一抖,又以一式“横扫落叶”的招数,扫向群敌的大腿。
哧哧声音连响,侍卫们面色惨白,撒手扔刀,呆呆地望着双膝上深达寸许的伤口,惊怒交集,突然一阵剧痛酸软,大叫着坐在了地上。
后面的侍卫大声哗叫,无下骇然惊怒。
昭泰民怔怔地望着屈含星,自从与他交谈以来,这少年一直温雅随和,可刹那之间竟判若两人,看来我是低估了人家。
屈含星卓然傲立,衣袂飘舞,那双眼神凌厉闪光,大声喝道:“哪个与我争锋!”杀气凛冽,令人望之心生惧意。
山崖上的将士们倒抽一口凉气。查布尔喃喃道:“这小兔崽子,想不到他发起狠来,竟也这般凶恶。”
野鹤游人也被十多个侍卫围住,但他并没有急于动手,稽首道:“诸位官兵请退后,贫道只是前来调停,并无恶意。”
一个小头领挥刀大喊:“别听牛鼻子的废话,剁了他!”
十几个侍卫挥刀就砍,只见野鹤游人把身子微微向后一缩,双掌猛然推出,“轰”地一声巨响,石走沙飞,草木贴地乱舞,尘烟之中,只见围住道长的数十名侍卫惨叫跌飞,摔出出两丈多远。
四脚朝天倒在地上,有的捂着腰,有的捂着屁股,“诶呦诶呦”的痛叫不停。
昭泰民一脸骇然,两岸的将士们却是极是兴奋,齐呼过瘾。
野鹤游人昂然振臂,双手合掌,高呼道号:“无量寿天尊!太子所作所为,就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师徒俩如入无人之境,迈步朝太子这边逼来。
七八个侍卫护住昭泰民,一边往后退,一边用刀指着二人,惶恐不安地喝道:“别,别过来,告诉你的,我手中刀可快了,砍你一下就得死!”
屈含星手提着宝剑,俊脸罩霜,星目中爆闪着凶光,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近。
昭泰民也是后悔不迭,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屈含星,连连摆手道:“屈少爷息怒,屈少爷息怒!咱们有话好好说,千万别伤和气!”
屈含星星目圆瞪,喝道:“昭泰民!我一直把你视为一代明主,甚至都动了保你之心,没想到你和你父王一样阴险毒辣!
“你是非不分,颠倒黑白,把奸臣齐子敬当近人,把忠良屈家当仇人,我还保你这个昏君有何用!
“好吧,既然你口口声声骂我是反贼,那我也就不枉做反贼一回!”突然宝剑一举,要剑劈昭泰民!
野鹤游人刚想阻止,忽见赵翔和两个侍卫跑了过来,挥手高喊:“住手!住手!我有话要说!”
野鹤游人见把昭泰民吓得半死,上前将屈含星拉住,喝道:“徒儿不得鲁莽,且听赵将军说些什么,是战是和再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