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坐,力道很足,仿佛肠子在一瞬间被压碎成上千段。饶是他真气超强,念力如钢,但也疼不可抑,“诶呦”的叫了一声,但还不忘挥拳朝他打来。
屈含星抬腿将他拳头踢开,一时玩心方起,竟然朝他肚子上连坐了三次,每一次腹中都如重锤猛击一下,剧痛攻心。
“饶了我……”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黄豆大的汗水涔涔而下。
屈含星也觉得很累,盘膝坐在他的前胸上,两手按住他的手,笑着问道:“三撮毛儿,你是想要我一下一下的坐死,还是想要我一石头把你砸死?”
云拂道人哭声大喊:“我什么也不要啊!”
屈含星摇头道:“不成,不成,这样你的儿子在那面未免太孤单,还是选一种死法吧!”
云拂道人蓦地抬起头来,喘息不已,哀求似的说道:“屈大侠,你就绕我这一回吧,从此我远离江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屈含星哼道:“我可以饶了你,但死去的边关将士绕不了你!帅府那些丫鬟、仆人饶不了你!人作恶不可活!”
云拂道人把头一偏,见铁拂尘距离自己不远,猛然挣脱他的双手,朝拂尘那边摸去。
屈含星见他还要垂死挣扎,忽然弾身拔起三四尺高,欢声笑语般的叫了一声:“千钧坠来啦!”
运足真力,盘膝下落,一屁股坐在他的胸膛上。这一坐足有千钧之力,顿时把云拂道人的胸骨齐刷刷地压断。
胸腹憋闷,痛彻心扉,“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射出来,脸色倏地惨白,探手回抓,却已不及。贼眼圆睁,嘴唇颤抖,半晌方才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像是哭泣,又像是怒吼……
嘴唇颤抖了几下,喘息着道:“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是让你使用屁股给坐死的,我怕后人骂我遗臭万年。”
屈含星双眉一挑,叫道:“好啊!那我就成全你,决不叫后人骂你遗臭万年,我叫后人骂你自捉自受,罪有应得!”
屈含星由他道袍上扯下一块布来,猫腰拾起一根散落在地上的毒针,捏在拇食二指中间,蹲在他的头前,在他的眼前晃了几晃。问道:“咳!我用你研制的东西弄死你行吧?”
云拂道人意识已经模糊,听到这话,蓦地睁开了眼睛,望着闪闪发亮的毒针,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嘴唇翕动,“我做鬼也不会放……”
不等他把话说完,照着他额头用力猛刺下去。毒针刺入他的额头,瞬间一片乌黑,这位杀人魔头蹬了几下腿,便再也不动了。
屈含星拭发弹衣,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不紧不慢地朝前走去。
心中正自欢喜,忽然瞧见众多青教神兵愤怒瞪目地喊道:“就是他!杀了这小子!”一齐挥舞着长枪、砍刀追了过来。
屈含星过于疲乏,也不愿与他们动手,刚要狂奔。
忽听一个神兵喊道:“屈含星小贼,你给我站住!你把我家长老怎么的啦!”
屈含星突然止住了脚步,转身朝后看了他们几眼,大声喊道:“你们的三毛长老被我用屁给蹦死啦!回家后用香水给他泡上,别让他遗臭万年!”
转身狂奔,如同奔鹿,穿林过河,可没跑多远,忽觉真气真气岔乱,浑身乏力,两条腿如同灌铅一般,再也跑不动了。
转头一看,见西河岸上有一片树林,便钻了进去。
这些所谓的青教神兵大多都是小孤岛上岛民,也就是三脚猫的那点工夫,哪能追得上屈含星,见他突然消失在树林里,也就放弃了追赶。围在云拂道人的尸体旁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