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旗飘荡,鼓乐高奏,屈含星走下点将台,刚想翻身上马,却听颜蓉叫道:“含星兄弟,等等我!”
屈含星转头望去,见颜蓉一身戎装,腰悬宝剑,与两个贴身女侍卫跑了过来。
屈含星问道:“有事吗?”
颜蓉道:“我们三个也愿随队出征!”
“这……”屈含星摇头道:“战场上刀枪无眼,你们还是留在城里吧。”
颜蓉很肃严地道:“怎么,怕我成为你的累赘吗?既然不能与兄弟们一起冲锋陷阵,但我们至少还能在后方救治伤员!”
屈含星脸露难为之色,没有说话。
秋菊道:“别小瞧我们女人,我们还可以化装侦察呢!”
颜蓉见他迟迟不说话,有点急了,大声嚷道:“我心意已决,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待在城里。如果不要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
屈含星见她如此态度如此坚定,倘若拒绝,说不定她会做出什么偏激之事,况且城内还要举办婚礼,对她来说那是极大的打击,当下点头道:“好吧,一起上马吧!”
屈含星翻身上马,率领着三万精锐铁骑,迎着呼啸的狂风,浩浩荡荡地出了北门!
昭泰民见大军出发,急忙督办粮草,并下令全城宵禁,撤去所有花红彩带,亲自巡查四门,以防有敌人借机破坏!
这边如何布防不说,却说三万骑兵顶着狂风疾行三十里,终于来到大漠的边沿,抬头望去,天昏地暗,一片灰蒙混沌。
全体官兵立刻下马,瞬间分成三队,齐头并进,顶着狂风猫腰前行。狂风呼号,黄沙遮天,打在身上隐隐生痛,好在士兵们早有防护,否则真是寸步难行。
大漠无边无际,狂风卷着黄沙在下方层层叠叠地滚动推进,士兵们彷佛在大海狂涛巨浪中行进。
起初士兵们还能隐约看到前面的沙丘,可风沙越来越大,眼下一片混乱,目不视物。举步维艰,能在这狂风之中之中稳住身形已实属不易,哪还能朝前走路。
景彪运足真力,大声呼道:“骆驼队前面开道,排子马紧随其后,后面的人不许掉队!”
队伍中走出二三百功力较好的士兵,赶着一群骆驼绕到前头。用绳子将骆驼一头一头的连在一起,头上都罩上了黑幕,只露两只眼睛。
这些骆驼虽然仰着头不愿走路,但在士兵们的抽打下,不得不缓慢地前行。
后面又是一排头罩黑面罩的战马,尾随在骆驼的后面,形成一道一里多宽挡风墙。官兵们尾随其后,可那狂风四下乱卷,后面的士兵时不时的乱做一团,相互倾撞。
前面的骆驼队时不时的随着风向走,大约朝前走了二十多里,屈含星感觉有些不对,举目朝前望去,见四面灰蒙苍茫,难以辨清方向。
当下从怀中摸出指南针,却见那针尖乱舞,说什么也停不下来。即便众人都在移动身形,想要按原定路线走出大漠,已经决不可能。心里唯一欣喜之处,大军一直是在朝北方走。
他心里着急,却又无奈,
一员偏将叹道:“他奶奶的,倘若找到菩萨借他定风珠就好了。
屈含星沉声道:“眼下多说无益,只有团结一心,一步一步朝固定的方向移动,定能走出沙漠。”
众人纷纷拔出兵器,当做拐杖,一步一步的顶着狂风,艰难地朝前行走。
颜蓉夹杂在队伍中间,身旁有六七个侍卫守护,并无大事,但屈含星还是放心不下,他运足真力,大声喊道:“姐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