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精心打扮了一番,办成走亲戚的样子。
屈含星、丁武依旧背着那卷羊毛毡子,里面藏着刀剑。三个女人则把短刀插在腰间,按老张所指的路线,很快就到了安琪镇。
见镇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寥落灯火。凝神望去,可以看见街道纵横,房舍鳞次栉比,街上空无一人,显然是镇内宵禁甚严。
丁武趴在一道矮墙下朝那边看了看,指着东南方那座高楼说道:“那是驻兵楼,平时约有五十到八十士兵驻在其中。”
又指着镇子外面的土楼道;“除此之外,就是这座土楼,下面设有哨卡,平时有十到二十人把守。”
屈含星凝神聚意,朝土楼上扫望,见土楼设有烽火台和瞭望孔,楼顶只有三个士兵巡回走动。
屈含星对众人道:“按预定方案去办,先拿下哨卡,再杀入驿站!”
主意拿定,五个人大摇大摆地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当距离哨卡能有两丈远的时候,突然有人喝道:“站住!什么人?”
颜蓉急忙上前,躬着身子道:“官爷,我们是小西村老张家的,去镇子里舅舅家,明天一早他老人家办寿,白天风太大,所以晚上去他家随礼。”
土楼下面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盔甲的军官,一手拿着酒瓶子,一条腿搭在另一把椅子上。
他一听到女人说话的声音,立刻精神了起来,拎起一盏白炽灯,眯着眼睛眼朝颜蓉望去。
见她肌肤莹白如若冰雪,眉眼碧翠如同春波,淡雅如画,不胜娇弱,登时目光闪动,冷笑道:
“小娘子,你的手指嫩得像豆腐,像是个村姑吗?乖乖跟老子回军营,让老子全身上下好好搜上一搜,如果没有可疑的东西,老子心情不错的话,说不定可以放你们—马。”
哨卡左右四个蒙古兵冷冰冰的脸上都闪过婬猥的喜色。
一个蒙古兵叫道:“古老大,依我看你就在这里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来,必须得好好搜上一搜。”
另外几个蒙古兵笑道:“不错,这几个人十分可疑,尤其这三个女的,咱们须得一道搜查,搜得仔仔细细,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屈含星急忙走上前去,躬着身子道:“官爷,你们不能脱她的衣服,她是我媳妇,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是么!”那身穿盔甲的军官缓缓地站了起来,手提着灯笼朝屈含星的脸上晃了两晃,突然喝道:“是么?既然你是她的丈夫,那就和她一起走吧。来人!把这五个人统统抓起来!”
丁武、冬梅、秋菊也假意上前求情。蒙古兵根本不理这一套,眨眼之间,从土楼里面又跑来四个蒙古兵,笑嘻嘻地道:“走吧,几个小娘子,跟军爷到营中吃肉喝酒去!”
屈含星见人来得也差不多了,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心领神会。
屈含星抬手由毡卷中抽出宝剑,寒光一溜,正劈在那军官的脸上,那军官惨叫一声,双手抛去灯笼,朝脸上掩去,还未触及脸颊,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上。
一个蒙古兵正拽着颜蓉的胳膊,她拔出短刀,一刀刺中那人的胸口,用力一拧,整个刀锋都没入他的身体里。
那蒙古兵手捂着伤口,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你们是……”颜蓉照着他的胸腹猛踹一脚,仰面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冬梅、秋菊挥刀猛刺,眨眼之间撂倒了三四个。另外两个蒙古兵拔腿想跑,屈含星飞身赶上,宝剑挥舞,“哧哧”两声,两个家伙的后脖筋已被割断,身子向前一倾,便趴在了地上。
丁武早已跃上了土楼。他身如鬼魅,双手闪电似的抓住两个哨兵衣领,将他高高抛摔到楼下。
另一个蒙古兵刚想喊人,被他一脚踹在腰胯上,两手乱舞,身子斜斜飘荡,“扑通!”尘烟腾起,趴在地上蹬了几下子腿便不动了。
短短的一瞬间,哨卡里的十二个哨兵全部被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