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含星看得真切,急忙大叫:“昭刚,快回来!”
可是,哪还来得及,乱箭齐发,可怜的昭刚和他几个随从,转马不及,已被数不清的乱箭射中,死尸摔倒在马下。
屈含星恼羞成怒,大喝一声:“为昭刚特使报仇!给我马踏舒达的大营!”
边防军潮水一般涌进了大营,尤其范天虎这个黑煞神一旦动了杀心,两眼一抹黑,他不管你是举手投降的还是跪着求饶的,一律处死。
既然主将不留俘虏,士兵们也更加疯狂,一时间,把大营里的七八百士兵全部杀死。
此时,舒达被营门外的乱箭逼得连连后退,当他退到一座帐篷前,突然从后面跳出一个黑大汉,他“啊”的叫了一声,这黑大汉哪管这些,手起斧落,“喀嚓”一声,将舒达劈为两半。
屈含星、颜蓉带兵也进了大营,见营内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便问道:“见到赤术没有?”
士兵们摇头道:“没有!”
屈含星转头对颜蓉道:“我们上当了。舒达诈降,就是给赤术逃跑争取时间。唉,不知道武大哥和丁武那边怎么样?”
颜蓉看了看地上马蹄印,对屈含星道:“赤术果然朝牛头寨方向逃窜,武大哥来报,他伏兵在沙定弯,那里正是去往牛头寨的必经之路,估计赤术跑不了!”
景彪和袁涛正在察看地上马蹄印,却听屈含星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朝西南方向追击!”
“是!”二人翻身上马,带着三千铁骑,沿着土路朝西南方向追了过去。
屈含星从新调动兵力,一切布置完毕,带着三万大军朝牛头寨方向跟进。
大军刚刚开拔不久,一个探兵从西北方驰马奔来,来不及行礼,便气喘吁吁禀报道:“副帅,西北部发现一对骑兵,大约能有一两千人,正朝舒达大营这边奔来!”
屈含星登时一怔,急忙问道:“是哪路人马?”
探兵道:“天太黑,看样子这伙人马是想偷袭营寨,手中并没有举着灯火,看不太清楚。”
屈含星对范天虎令道:“你带五千人马在营北,东西两侧设伏,把这伙人放进大营,围而歼之!”
“是!”
屈含星把兵马布置完毕,过不多久,果然有一队人马顶着夜色朝大营杀奔过来。还没接近营盘,却听范天虎扯着嗓子喊道:“你们是人?”
那支队伍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对范天虎的声音颇为熟悉,很吃惊地问道:“是范头领吗?我是丁武!”
范天虎令将士们点燃了火把,见丁武带着两千人马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范天虎问道:“丁武,少爷不是派你去草原边儿上打阻击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颜蓉看了一眼屈含星,低声道:“怕啥来啥,丁武一定是私做主张,带兵前来偷袭营寨。”
屈含星脑袋嗡的一声,顿时蹲在了地上,叹道:“是我用人不当啊!看来丁武是要坏我大事!”
颜蓉道:“事已铸成,自责也没有用,咱们过去看看去吧!”
大营的北面灯火辉煌,不知范天虎正和丁武在吵嚷这什么。屈含星与颜蓉到了近前,问道:“丁武,我要你配合武将军埋伏在沙定弯南北两侧,你怎么擅作主张,前来偷袭大营?”
丁武道:“我们等了一大天,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我寻思固定不能朝这边逃窜。你们都在打仗,可我们在野外待了一天,寸功未立也没法交代,就想起带兵偷袭营寨,没想到你们竟然把大营给端了,险些闹个乌龙。”他嬉皮笑脸,不以为意。
屈含星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在火光照耀下好像挂了一层寒冰,指着丁武道:“你擅作主张,违抗军令,来人,把丁武给我绑了!押回大营,等候处置!”
丁武把肩头一晃,大声吼道:“谁敢拿我?我如今是太子的人!即使有错,你们也管不着!”
屈含星咬牙道:“王子违令,照杀不误!先给我掌嘴五十,然后在押到大营,等候处置!”
这几天,丁武一反常态,在众人面前总摆出牛哄哄的架子,范天虎瞧他就生气,早就想修理他一顿,今天可有机会了,自报奋勇:“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