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双煞女把真娘、齐子敬请到鸿楼赴宴。席间,齐日娜道:“眼下朝中大权基本都被我们掌控,下一步我们要对付的就是太子昭泰民,不知列为有什么高见?”
齐子敬道:“昭泰民手中握有重兵,我们不能明来,只能暗斗。我想伪造一道圣旨,把他诓到西蓉城,半路设下伏兵,除掉他?然后把昭泰安推上王位,子继王位,即使各路诸侯心有不满,但也不能说出什么。”
齐日娜摇头道:“不成,不成。屈含星仍在边关,昭泰民一死,他就可以立马掌管兵权,这小王八羔子若是掌控了兵权,对我们更加不利。我想让真娘扮演一次王司徒,给昭泰民、屈含星巧使一招连环计。”
齐月娜笑吟吟地问道:“你不是又要扮演貂蝉吧?打算让屈含星做你的如意郎君,日后和你一条心,请别忘当年的城下之辱。”
齐日娜脸色一红,叱道:“别拿一次当百回,当年城下之辱我此生难忘!我现在只想借昭泰民的刀杀了屈含星!”
齐月娜刚想开口讲话,却见齐子敬竖起手来,示意她不要乱讲话,急不可耐地问道:“娘娘,连环计中,不知貂蝉是谁?快讲。”
齐日娜看了真娘一眼,“还是让真娘告诉你们吧。”
齐子敬、齐月娜把目光完全集中在真娘的脸上,见她那张苹果脸绽放出得意的笑容,不急不缓地说道:“当然是当今太子最宠爱的妃子———文姬了!”
“啊!文姬是我们的人?”齐月娜吃惊地问道。
真娘讲道:“昭泰民不是有两个妃子吗?一个叫文姬,一个叫梅珍。梅珍是昭天放的外甥女,我们打不了她的主意。可那文姬却是一个歌女出身,她能嫁入皇家,那还是我真娘的功劳呢!”
她扫视二人一眼,继续说道:“当年煞女帮在边城大败之后,元气大伤,日娜姐就想重启入宫的计划,可是二位娘娘身份已经公开,进宫伴驾已经根本行不通了,恰巧归明王想给儿子选妃,日娜姐就把文姬推荐给我。这文姬不但能歌善舞,长得又很漂亮,我只和刘公公等人通通气,这妃子就选成了。其实这功劳不属于我,还是日娜姐高瞻远瞩,大有远见!”
齐子敬道:“你们这样一说,我也想起了当年为太子选妃这件事情,只是当时没有参与。怎么?文姬如今是太子妃了?”
齐日娜摇头道:“只因她出身低下,太子妃当然是梅珍莫属了。不过文姬特别的着宠,现在已经成了昭泰民的心肝宝贝。”
齐子敬道:“要想演好这出戏,必须有人去导演。真娘乃是当今平王的夫人,此时突然去了边关,我认为不太好吧!”
真娘笑道:“齐国师大可放心。文姬的贴身丫鬟云燕也是我们煞女帮的人,这也是我安插在文姬身边的一个眼线,要想演好这出戏,只能动用云燕这张王牌了!”
齐月娜道:“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人总是会变的,如今文姬眼下如此受宠,她能放弃这等优越的生活吗?万一……”
真娘摆手道:“前几天,文姬回过西蓉城,云燕也回来了,我从云燕口中得知:文姬并非守本分的人,她暗地里经常勾引屈含星,而她的长相又与帕丽古丽有几分神似,因此屈含星对她也颇有好感。最关键之处,她的父母、哥嫂、叔婶以及侄子都住在西蓉城,如果我们用她的家人来要挟她,她敢不做也不行!”
身子一转,端起酒杯,一干二净,拉着长声说道:“你们就等着瞧吧,一场‘王司徒巧使连环计,董太师大闹凤仪亭’的好戏就要上演了!”语气中充满了得意和自信。
齐子敬皱了皱眉头,突然竖起拇指赞道:“此计甚高!昭泰民休了颜蓉,就是怀疑颜蓉与屈含星不清不楚,如果屈含星在和文姬又勾搭上了,不把昭泰民给恨死,也得活活地给气死!还有,如果再告诉屈含星,血洗颜平庄的幕后指使者是昭泰民的话,他们反目成仇那是必然的了!”
把头一转,冲着齐日娜问道:“接下来呢?”
齐日娜淡淡的一笑,娇声说道:“山人自有妙计!”
说完这句话,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对所有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得有半点疏忽。一旦事情败露,不但计划前功尽弃,还会使昭泰民、屈含星忘记前嫌,团结一心。一旦二人联手反击,我们多年的心血就会赴之东流!”
齐子敬问道:“难道屈含星还不知道颜平庄被血洗这件事?”
齐日娜道:“灭掉三庄、处死颜蓉、撤销长老会机构……都是昭泰民出的主意,难道昭泰民能把此事告诉给屈含星吗?眼下屈含星已被派往西北边塞,驻扎在野马山下,与西夏以山为界,那里地处偏远,极为蔽塞。加之昭泰民严密封锁这方面的消息,你认为屈含星会知道这件事吗?”
真娘道:“夜长梦多,此事越快越好,如果屈含星得知‘三庄’被端,这出戏就演不成了。当务之急,我们要设法把屈含星引出野马山,否则万条妙计也是白扯。”
齐子敬手捻须髯,沉思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拍手道:“我有一计。”
说话间,他把头探到三个人面前,神神秘秘的对三个人道:我要如此这般,这么,这么地!